“鵬兒,媽沒事兒,就別去醫院了。”
“怎麼沒事兒,都感冒這麼多天了。”
忽然,在我剛上了幾個台階後,我心裏有一種很警惕的信號跟我說,這兒有一種熟悉的聲音。
而且,我胳膊上的汗毛也突然直立了起來。
想必我並沒有聽錯,這兒的確有問題。
之後我就下意識的回了下頭,就立刻看見雲鵬跟婆婆兩個人就站在離我不遠的位置,相互攙扶著,似乎要來醫院看病。
當我看了幾眼才意識到要回頭的時候,已經開不急了。
我見婆婆的眼神立刻對上了我的眼睛,並且忽然就凶神惡煞的盯著我。
就好像一隻被放在野外的生物,一下被圈養起的那種眼神一樣,是如此的可怕。
就算我心裏做了準備,也不禁到了個冷顫。
看來,我還是趕緊離開比較好。
當時隻有著一個想法,但雲鵬順著婆婆的眼神也忽然扭向我這邊看,看到我的時候,是一種尤為複雜的眼神兒。
“米佳,你怎麼會在這兒?”
雲鵬往日裏都不會叫我大名兒的,現在都改成大名兒了,真是不一樣。
我嘴角略微抽搐,忽然回了下頭,結果眼前突然一黑,感覺有個人站在我麵前。
“我都等你多久了,在下麵磨磨蹭蹭的做什麼。”
我一看,裴鞘直勾勾的盯著我,而且字裏行間也開始酸裏酸氣的。
“你怎麼出來了,我還沒給你辦手續,阿姨呢?”
“你問題還真多,”裴鞘不耐煩的說,都跟我說了讓我過來,自然就沒讓他們來,可是等了我這麼久,我都沒上去,他隻能自己辦理退房了。
裴鞘一說完就興奮的勾在我的脖子上,咧著嘴看著我,又很快斜視了雲鵬一番。
之前他從不會這樣的,想必是看見雲鵬和婆婆了,故意表現出來的。
“裴鞘,你把手給我放下去。”
我用命令的口吻這才逼著裴鞘放下了手,然而,雲鵬這時候跟婆婆兩個又開始陰陽怪氣的說話了。
總之,今天的遇見就是一個極大的錯誤。
我皺著眉咬著嘴唇,根本不想回答他們任何東西。
“喲,還不敢說為什麼來這兒啊,這有什麼見不得人的。”
這話要不是我看著雲鵬說的,我都不信能從他嘴裏蹦出來。
那個神色,那個表情,根本就和婆婆一模一樣。
我為了懟回去,忙說我們本就沒有關係,何必問我這些隱私的問題,好像他沒必要多問我這些吧。
再說了,這是我的生活,我想怎麼安排就怎麼安排。
“真是有誌氣,還得給你鼓掌啊,米佳,幾天不見,都這麼伶牙俐齒了。”
嗬嗬,你不也一樣,越來越咄咄逼人了。
我實在不想看雲鵬現在的樣子,跟一個隻會侮辱別人,調戲別人的地痞流氓有什麼兩樣。
要不是穿的還算整潔幹淨,誰會看上他這種人。
等脫了衣服,恐怕就什麼也不是了。
我承認,這話我說的太狠了,但這是我能形容出他的唯一樣子。
“我們還有事兒,就先走了。”
“站住,誰讓你走的。”
雲鵬忽然拉著婆婆站到我麵前,盯著我的臉不放,說我真是敢做不敢當,之前明明都跟裴鞘勾搭上了,還不承認。
說著,就瞟了一眼我的手。
我這才注意到我挽著裴鞘的胳膊,就急忙鬆開了。
雲鵬倒是觀察力挺強的,一眼就看見這個細節了,不愧還惦記著我。
可是我今天看見他這樣子,為什麼就討厭到不行呢?
我真的好反感他這個樣子,一點兒都不真實,虛偽的像個傻子一樣。
尤其是嘚瑟的那般模樣,跟弱智又有什麼不同。
結果雲鵬忽然一把抓住我的手,問我怎麼想的,裴鞘到底哪兒比我好。
我笑說,就看他現在這無理的手,裴鞘就不知道比他好多少。
“嗬嗬,是嗎?我們不過是離婚了而已,以前做了什麼你心裏沒數嗎,現在就拉個手能怎麼樣,你至於大驚小怪的嗎?”
雲鵬一說道這種情況,就瞪緊了眼睛看著我,手裏的力度也不自覺地加深了。
我頓時覺得生疼,慌亂下就咬了他一口,罵他能不能給我躲遠一點兒,別在我眼前晃悠。
我們好聚好散,既然都離婚了,就別再互相拉扯,糾纏不休的,這讓別人看了會怎麼想。
“這時候你開始在意別人的想法了,那之前呢,我跟你還沒離婚你就跟這個小白臉在一起的時候,你在意過別人對我的看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