鑒於我的工作還沒有找落,我這幾日還要四處奔波。
我知道這件事跟裴鞘說的話,他很快便能解決。當我吃人家閉門羹的時候,我真的感覺委屈的不行,一次一次我把電話拿在手裏,看著那個可以為我呼風喚雨的號碼,咬住嘴唇!
但猶豫再三,我還是選擇了憋在心裏。
我還是有個疙瘩的,所以就總想跟裴鞘離得遠一些。
“小佳,你工作的事兒又找落了嗎?”
吃飯的時候,父親剛好問到這個問題。
這個問題雖然是我一直想回避的,卻也是逃不掉的,就硬著頭皮跟父親說,還沒有呢,不過我已經再找了,也有很多比較合適的工作,等我去麵試過後就知道結果了。
“這都挺久了,不然還是讓鞘兒給你想想辦法吧。”
沒想到父親竟主動跟裴鞘提出來這件事,可想而知,他有多不希望看到我現在的樣子。
當然我也很不喜歡自己現在的模樣,我覺得很沒勁,在沒工作的很多時候都容易思索人生,思索活著的意義,到後來才發現,這種思索不過是一種更沒意義的東西。
但因為我還是沒有工作,也就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些什麼。
思索這些七七八八的東西,就好像是自己日常所必須經曆的。
“爸,我自己會看著辦的。”
終究還是因為避嫌,我對父親說了這樣的話。
我覺得工作遲早都會找到的,完全不必要麻煩裴鞘。
但父親跟我說,我還是別倔強了,有個工作上著,心裏就不會想那麼多沒用的東西,到最後,也就習慣了忙碌的生活。
從之前陰影裏走出來的辦法有很多種,其中就包括這一點,我們誰也不是沒有任何情感的動物,誰都有保存在心裏的東西。
“小佳,別再等了,等下去,猶猶豫豫的,要到什麼時候。”
知女莫如父。
父親一下說出了我真正的心裏話,其實我還有由於糾結不前的成分,不然這個時代裏,我做什麼工作不是做?
“你就別再推辭了,去我那兒工作也不會虧待你的。”
裴鞘這時候忽然想開玩笑似的拍我的肩膀,父親跟阿姨頓時就笑了,也開玩笑的說,讓裴鞘多給我開一些工資,少做一些活兒才是。
我說那當然好了,最好再是個部門經理什麼的,說起來也怪有麵子的。
當然,這都是我們的玩笑之言了。
至於我最後會被裴鞘安排在哪兒,我也不得而知。
不過對於裴鞘,我一向都是放心的,雖然我還在排斥這件事。
我總覺得不應該去他的公司工作,這樣的話,我就又欠了他一個人情。
對於這些幫助,我覺得自己欠他的已經越來越還不清了。
不到不必要的時候,我是不會再找他幫什麼忙的。
可是,這次是父親說出來的,我並不能拒絕。
所以我就在想,以後有機會無論怎麼樣,都要把這些還清。
裴鞘畢竟跟我隻是親戚的關係,我如果想把這份關係維係住,我就要學會讓我們之間保持一定的距離。
“想什麼呢?”
這時候,父親跟阿姨已經吃完飯離席了,裴鞘見我發呆,忍不住用筷子點了下我的腦袋。
我下意識的往屋子裏瞅了一眼,剛好父親又出來了,眼神一怔,還是保持以往的笑容對裴鞘說,我的工作問題就全拜托他了。
“叔叔,這都是小事兒,您有其他的事兒再吩咐我做就好。”
裴鞘又這麼大氣的答應下來,我也隻能跟父親保持著微笑。
不過後來反過來一想,其實也不就是這樣麼?
去了又能怎麼樣,對他而言,這就是一件很好辦的事兒而已,隻要一句話就可以做到。
所以這就是人跟人的不同之處了。
有的人恰好需要一瓶水,你就從你眾多的水裏,給了他一瓶,結果你不以為然,對她卻是一件大事。
也罷,想這麼多又能怎麼樣,到最後,還不是要跟裴鞘在一起工作,還不是要接受他的工作。
畢竟我也得吃飯不是,也省去父親一味地操心我的事兒了。
這樣一想,好像終於解決了一個大麻煩。
看來我再也不用抱著招聘的簡章來回跑了,更不用每次看著人家的臉色麵試。
想到這兒,心裏還挺開心的。
吃過飯之後,我正在刷完,裴鞘忽然走了進來,又盯著我的臉盯了好久。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自己去了他公司能做什麼?
一個影視公司對我而言,好像就是一個外來生物,我從未接觸過與這有關的東西,也根本找不到自己的定位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