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真想瞬間推門出來的,但後來一想,還是算了吧,何必跟這些人斤斤計較。
就算計較了又怎麼樣,跟她們大吵一架,隻會心累而已。
等她們走了之後,我無奈的推門出來,感覺自己還是太嫩了,跟他們相比,自己不過是不相幹的人罷了。
“米佳姐,你到底去哪兒了啊?”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知道她是個什麼人了,等在看她這張臉的時候,覺得特別做作。本來就不是這樣的性格,又何必裝成這個樣子,活得不累嗎?
我就冷冰冰的說,我去了一趟衛生間。
而她見我這種態度,也終於忍不住掐著腰跟我吼叫起來,
“米佳姐,你知不知道我今天都忙成什麼樣兒了,你是我的助理,不是我請來的祖宗,你就該給我幹活兒,知道嗎?”
說完,她又擼了擼袖子跟我說,她已經忍了我很久了,也給了我這麼多機會,誰知道我越來越縱容了,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根本不把她放在眼裏。
“笑話,我是你的助理,又不是你的奴隸,還要怎麼把你放在眼裏。”
我一急就把這話說了出來,她也一樣,基本跟我撕破了臉,說叫我一聲姐是看在我的年紀比她大,別把自己放得太高了,自以為是。
對,我自以為是。
我無奈的咬著嘴唇,被一個其他工作人員拉了出去。
之後這件事算是告一段落了,可是我還得做她的助理,畢竟是裴鞘讓我過來的,我當初也是許下了雄心壯誌的,不能因為這一點兒小事兒就打了退堂鼓。
而後我就繼續做著這件事,基本上隻要是她吩咐我的,我都一字不落的做好。
我總覺得自己隻要做好了,她肯定也就沒話說了,至於雞蛋裏挑骨頭,那根本不關我的事兒。
“你以為你誰啊,你給我拿的這是什麼東西。”
我記得當時自己給她拿了一杯咖啡,她說她要拿鐵的,結果喝了一口直接一推全撒在了我身上。
“你說你要的拿鐵,我才給你的。”
我當時咬著嘴唇一臉氣急了得樣子,不停的攥著拳頭,然而理智仍在呼喚著我,跟我說不要揮出去。
我覺得她說的話倒是很難聽,不過我自己心裏那種激烈的碰撞,也不會好到哪兒去。
很想用拳頭教育這個丫頭,又很想收回去,指著她的鼻子罵上幾句。
“算了,走開吧,你一個助理跟人家強什麼,胳膊扭不過大腿。”
這時候,我聽見有人悄悄在我耳邊耳語了幾句,我就把手收回去了。
我想也對,沒人知道我是通過裴鞘的關係進來的,為了不給他找麻煩,還是收斂一些為好。
不過我倒是忽然間想起了裴鞘之前跟我說的話,想了想還真是這樣。
他說劇組不是這麼好混的,從這幾天來看,真的不好混。
其實累的不是活兒本身,而是要跟你接觸的這個人,是很容易令人疲憊的。
我低下頭咬咬牙,繼續沉悶的做著自己該做的事兒。
這個女藝人雖然毛毛躁躁的,卻還算愛幹淨,所以平日裏,我也就為她收拾收拾東西。
可那一天,我剛撿起一個煙頭,之回了下身子,就又發現一個煙頭躺在地下。
等我剛想在心裏爆粗口,這是誰扔的的時候,後腦勺就撞在了一個軟軟的東西身上。
“喲,這不是那個年紀挺大的助理嗎,怎麼做起環衛工的工作來了。”
忽然,我猛地一抬頭,就看見那個可惡的男二號。
這次沒有戴墨鏡,把全臉都露了出來。
我覺得他也不過如此而已,作為演員來講,這個麵像好像沒什麼驕傲的吧,
那個眼睛是單眼皮就算了,還那麼小,估計笑的時候都看不到眼睛了,所以才會總是用一副咄咄逼人的樣子看人吧。
既然有過一次了,第二次我也沒什麼好怕的,他一個二流明星,都能囂張成這樣,真跟我這兒的三流藝人一個樣。想來怪不得上次給他鳴不平呢,原來都是一起的。
有時候我真想不通這些小明星有什麼可驕傲的,自己演的戲那麼難看,卻一點兒都不在乎,反而在其他方麵還有那麼多要求。
“你覺得我長得好看嗎?”
“先生,您背後就是鏡子,你可以自己照照,實在沒有歸屬感的話,也可以去別的地方。”
我這話說的算不好聽了,但這人可真夠厚臉皮的,嬉笑著說,他自己當然覺得很帥了,這不是想知道我怎麼看。
又是一個閑著沒事兒的人,我可沒時間奉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