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了,他演講關我什麼事。
我那時因為負麵新聞的關係,心情本就不大好,後來一聽到裴鞘的聲音,整個人簡直都要爆炸了。
但到了後來,我聽到裴鞘提到了我的名字,立刻繃緊了心裏的弦,緊張的麵容失色的盯著電視裏的他。
“米佳,我知道你會看的,所以我要對著記者還有觀眾以及愛你的朋友們說一個事實。”
“裴鞘,你是不是瘋了?”
隨著鏡頭的拉近,我感覺裴鞘臉上的每一根毛孔都清晰可見。
我看到他臉頰一直抽搐著直直對著鏡頭的方向,就像真的站在我麵前一樣。
“我要告訴大家的是,我跟米佳是一對戀人,之前沒有公布是出於保護她的緣故,現在這個時候,我覺得我們是時候公布於眾了。”
什麼時候我跟他在一起了?
裴鞘憑什麼不通知我一聲就這麼說,他算什麼。
我滿心氣憤的朝著電話大吼道,
“裴鞘,你給我住口!”
“米佳,已經來不及了,你不覺得這是最好的解決辦法嗎?”
不,我一點兒都不覺得。
不知不覺中,我咬破的嘴唇漸漸滲出一股濃厚的血腥味兒,在我的口中蔓延起來。
我怒瞪著電視,用指甲扣著一旁的沙發,慢慢把手插了進去。
而電視裏的裴鞘仍舊眉飛色舞的說著,說他才是我背後的男人。
他這麼一說,打的我措手不及,真的都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了。
如果我這時候出麵解釋,恐怕會越解釋越亂了。
“我隻是在說事實而已阿,我們難道不是戀人?”
裴鞘這不要臉的勁兒上來,可真夠無語的。
“請問你們會結婚嗎?”
電視裏突然傳出記者的問句,嚇得我急忙豎著耳朵聽,在心裏懇求裴鞘什麼都別說。
隻看見裴鞘一臉笑意的看著記者,說我們已經打算結婚了。並且,他最近已經要跟我正式求婚了。
頓時,下麵的記者歡呼聲一片,都是一臉恨不得立刻爆出這件事的模樣,有的開始打電話,有的開始發信息,總之,都想讓自己成為頭版頭條。
我瞬間氣的腦門像漲了水一樣,問他到底憑什麼這麼說,是不是瘋了!
“我瘋了?我可正常的很,米小姐,我會跟你求婚的,你就放心好了。”
“誰讓你跟我求婚了,我們不是一路人,我說過多少次了!”
不誇張的說,每次一說到這兒,我才跟瘋了似得。恨不得當麵兒把裴鞘暴打一頓。
“是嗎,我從來都不這麼認為,”
裴鞘的聲音還是這麼欠揍,不斷的在挑戰我的底線。
到最後,終於忍不住警告他,這是我們最後一次電話了。
“我們見一麵。”
然而裴鞘就跟沒聽見一樣,還是由著他的性子跟我說,他一會兒會來找我的,有些事兒電話裏一句兩句的說不清。
“我們已經沒什麼可說的了,裴先生。”
我讓自己把語氣降到最低,最冰冷,結果人家還是不把我的話當回事兒,就跟沒聽見似得,直接忽略掉了。
我告訴他,我是不會讓他進來的,就算來了也沒用。
但後來一想門口賭了這麼多的人,他一來的話那些記者直接就雀躍了。
“裴鞘,你不能來,聽見沒有,你要來的話就永遠都見不到我。”
“米佳,隻要我想見你就一定能見到你。”
裴鞘這誇張的語氣不經讓我一時被自己的懦弱扼住了咽喉,根本一句話都回不過去。
而等我想回他的時候,電話已經被他掛斷了。
那一刻就感覺自己跟裴鞘的一個寵物沒什麼兩樣,永遠都活在他的陰影下。
他今天跟媒體說了這些,那我明天就得跟媒體解釋。而且一句話根本都說不清楚。
所以我之後又給他撥了回去,但電話響了幾聲之後就被裴鞘掛掉了。再然後根本都打不通了。
裴鞘,你敢不敢給我接電話。
因為裴鞘不接,我氣得直跺腳,抬起一隻手一不小心就把泡麵打翻在地。地麵頓時一片狼藉。
你敢來是吧,那我就把門鎖死,再也不出去了。
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想到這個好主意的,反正記者也在外麵,那我爽利讓他自己跟記者玩兒好了。
可當我剛走到門口,就聽見鎖扣在響。
明明我們家隻有我一個人有鑰匙,為什麼會響呢。
外麵還有那麼多記者在,我不信他們要闖進來。
於是我忐忑的往前走了幾步,誰知道門都開始抖動了。
我下意識扭了下鎖扣,就聽見裴鞘在外麵喊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