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我們去打一針吧,人口裏的細菌比動物的還要多,破傷風是一定要打的。”
“什麼?你說我是細菌!”
婆婆就跟聽不懂人話一樣,衝著我大呼小叫的,非說我在說她不是人。
不過她非要這麼想的話,我覺得我也無話可說了。
“阿姨,我們別理她,出去吧。”
總之這裏是醫院,量他們也不敢做太過分的事兒。
我拉著阿姨的胳膊都要走到門口了,忽然,阿姨的肩膀給婆婆狠狠拉了一下。
“我告訴你,你們別想走。”
婆婆的眼瞪得圓滾滾的,非要咬牙把我頂下來。
“什麼東西,咬了一口而已,大驚小怪的,怎麼沒咬死你。”
婆婆跟雲鵬還在我們身後罵罵咧咧的,聽著真令人生氣。
“阿姨,我們走,”
我紅著眼睛開了門,剛走了沒幾步,就感覺眼前被一個高大的身影遮擋住了。
仰麵一看,剛好對上了裴鞘的眼睛。
“你怎麼來了。”
“看著這情況,我再不來行麼?”
裴鞘目光如炬,一隻大手搭在我肩上,又帶著我們回到了病房裏,表情威震的看著對麵喋喋不休的母子兩個。
他們看見裴鞘來了之後,聲音立刻縮小了很多。
而且感覺那架勢也小了很多,故意扭頭不看我們的臉。
“怎麼,這麼快就不認識我了?”
“哪兒敢啊,裴大董事長。”
雲鵬酸裏酸氣的看了裴鞘一眼,齜牙咧嘴的歪著腦袋看著我們。
時不時把手插在胸前,露出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來。
裴鞘二話沒說,直接當著他們的麵兒問我們到底怎麼回事兒。
阿姨看了他們一眼,冷笑一聲說,
“也沒什麼大事兒,就是剛剛被狗咬了一口。”
“你,你說什麼,誰是狗!”
婆婆一聽這詞兒,又著急的蹦了出來,扯著嗓子怒吼了幾句,罵我們才是真正的狗,一天起來就知道衝她叫。
她一個人罵了很久,後來,裴鞘忽然回了下眸子,感覺婆婆的嘴瞬間不動了。
可不一會兒,後來又想張口的時候,一看裴鞘慍怒的臉,又忙著收了回去,不敢直視他的眼睛,畏畏縮縮的看向一邊,翻著白眼兒,搓著自己的手。
一看這就是極度不安的表現,裴鞘一來,立刻嚇得跟縮頭烏龜一樣,完全沒有了剛才那種架勢。
他們這些人,也就是恃強淩弱罷了。
裴鞘看了一眼阿姨的傷口,再加上他們剛才的反應,自然就知道這是誰做的了。
於是盯著婆婆的臉,咬牙慢慢走了過去。
“你要幹什麼,你離我遠點兒。”
婆婆嚇得往後退了好幾步,頓時鑽進了孫雲鵬的身後,然後囂張的以為自己有了後台,在雲鵬肩膀上伸出一隻手來,指著裴鞘的臉說,
“我告訴你,這兒是醫院,你做一個過分的事兒試試,我們一定饒不了你。”
她也就這點兒膽量了,隻敢躲在別人背後,挑釁著她害怕的人。
“你,離我媽遠點。”
不知不覺,雲鵬也變得口吃了起來。
所以說,內心的恐懼真的是無法逃避的。
就算你裝的再堅強,也會被某些動作出賣掉。
而裴鞘淡然一笑,就那樣攥著拳頭繼續往前走了幾步。
他們頓時被逼到了最靠牆的角落裏。
因為裴鞘本身就具有一定的身高優勢,所以從我們這個角度來看,宛然像一出戲一樣,正麵的人終於要跟惡勢力對決了。
不過,裴鞘的臉上黯然無光,我感覺他的手都在咯吱作響的,看來是真的生氣了。
我小小的為他們捏了一把汗,擔心裴鞘跟他們真的扭打起來。
“姓裴的,你要幹什麼。”
孫雲鵬硬是挺起胸膛站在婆婆麵前,給她擋著裴鞘的身體。
他想顯示出自己的威力來,無奈內心有藏著些許不安。
於是,後來就變成了他彎著胳膊指著裴鞘的臉,卻還想變得有氣勢來。
但,裴鞘從始至終,都一言不發的用眼神兒盯著他們,步步逼近。
“啊,啊,你,你別過來,”
婆婆在雲鵬肩膀後露出一點點頭來,可是那尖銳的聲音還是能穿透我們。
讓我們聽了好不刺耳。
“你走開,聽見沒有,走開!”
雲鵬試著強推了下裴鞘的身體,卻被彈了回來。
裴鞘立馬脫了外套,露出裏麵的緊身衣來。
那身衣服剛好把他的好身材完全顯露了出來,解釋的肌肉跟臂膀。
如果裴鞘真的用盡全力,雲鵬一定不是他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