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喂!”
婆婆立馬跳了下腳,指著我的鼻子說,這是謀殺知不知道,是要坐牢的!
“那你呢,你算不算謀殺,我的孩子現在沒了,都是因為你們去我家造成的,都是你們的錯,你們這些壞女人,你還我孩子。”
我又一次跳下床,跟婆婆廝打起來。
而她這次也不甘示弱的揪著我的頭發,感覺要全蒿起來的感覺,基本上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你給我鬆開,”
裴鞘這次終於忍不了了,很推了婆婆一把。
而她多會啊,立馬坐在地下又哭喪起來,說我們兩口子聯手欺負她。
“你們,你們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對,你們這些人,真是不要臉,我們年紀這麼大了,好歹也是個長輩,竟然敢跟我們動手,還要不要臉了,天下難道沒有王法了嗎?”
王法?這個時候又知道王法了嗎,這些人毫不誇張的說,就是狗皮膏藥,一旦貼在你身上無論什麼時候都扒不下來。
“你們還我孩子,還我孩子啊!”
我喊完這一句,頓時有些上氣不接下氣的躺在地下。
“小佳,你怎麼了,你還好嗎?”
裴鞘把我摟在懷裏,一點點撫平我的胸口。
而這時候,婆婆反倒站了起來,掐著腰咬牙切齒的跟我說,要不是看我難受,才不會來看望我呢,就算我死了也不是他們的責任。
“你有完沒完,你還是不是人啊。”
裴鞘的好脾氣也被他們折騰的爆發了起來。
人都是有感情的動物,這怎麼可能不難過呢?
我感覺就算是路上的野貓野狗,我看見了也會幫一把的,而他們還是人,卻在我躺在地下的那天眼睜睜的看著我流血視而不見。
如果,如果他們打電話了我的孩子一定會留下的,但他們什麼都沒做。
我躊躇了下眉頭,心裏愈發的生氣起來了。
“你們一定會遭報應的。”
“哎呦,你看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我們遭報應,這可能嗎?”
她就跟沒事兒人一樣,對待我說的話,覺得根本沒什麼意思,還當著我的麵兒不經意的又嗑起瓜子來,看見旁邊有個凳子,接著就坐了上去。
一邊吃一邊跟裴鞘說,
“不就是個孩子,有什麼大不了的,年輕人以後還會有的,可我兒子就不一樣了,我們全家老小都靠他一個人撐著了,你說現在他沒了工作讓我們怎麼活啊?”
我都還沒說什麼,她反倒又強詞奪理起來。
既然都這樣了,我用眼神暗示裴鞘別再猶豫了,跟這種人撕破臉算了。
我真的有些受不了他們了。
“你們請回吧,我們不需要你們的道歉,到時候該走法律程序還是得走,別想逃得掉。”
婆婆一聽頓時被瓜子卡住嗓子咳嗽了好幾聲,氣的站起來把手裏的瓜子全都扔到了地下。
“你們家這種人,真是活該沒孩子。”
“你罵誰呢?”
裴鞘這時候輕輕把我靠在牆上,自己也站起來跟婆婆對視著。
因為裴鞘個子很高的緣故,婆婆的氣勢瞬間降低了不少,就往後看了一眼,退了幾步。
“怎麼,你想幹什麼啊,我一個老婆子了,你想幹什麼?”
婆婆頓時抓住了大姨的手,我感覺她有些心虛了。
可不管內心怎麼樣,表麵還是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架勢,不斷跟我們爭論著對與錯。
這樣的人都能做母親,為什麼我不能。
瞬間,心裏的不平衡感油然而生,我慢慢站起來,走到她麵前,披頭散發麵無表情的看著她,冷靜的伸出一隻手跟她說。
“還我孩子,”
“你,你有病啊,我去哪兒給你找孩子,”
婆婆頓時又推了幾步,指著我跟裴鞘的臉,罵我們神經病。
“對了,我們家是有一個孩子,可是跟你們也沒關係啊,反正你肚子裏懷的也不是我們孫家的孩子,我們憑什麼賠給你!”
隻見她理直氣壯地昂著頭,裴鞘剛好抬手一巴掌就輪了過去。
“你,你竟然敢打我。”
“對,我不僅敢打你,還要教教你怎麼做人才是,你這個蛇蠍的婦人,怎麼能這麼毒辣!”
裴鞘隨時握著拳頭,憤憤咬著牙,如果真的一拳上去,她可能立馬就挺不住了。
看著裴鞘顫抖的拳頭,我心裏更是難受不已。
好像我們這樣的人就應該受他們欺負一樣。
聽她的意思,連死去的孩子都不認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