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章:有完沒完(2 / 3)

我很平靜的回答他。

他看著我的臉,忽然搖了搖頭,之後又很匪夷所思的笑了,我實在不知道他到底在笑什麼。

“裴坤,我今天來不是跟你鬧著玩的,”

“不是?那你來幹嘛的,不就是陪我睡覺的嗎,這對我來說不就是一場遊戲嗎?哦,不,這還是剛剛從你嘴裏說出來的,是吧,米佳。”

裴坤接著就把杯子塞到了我手裏,突然特別小聲的對我說,

“這裏麵裝的有好多好多東西呢,米佳,你什麼時候看見了,我就什麼時候跟你睡覺!”

裴坤眯著眼睛對我說完就像一條魚一樣鑽進了水裏,讓這水麵忽然變得平靜了起來。

甚至我從水麵上,竟然看不到任何的波瀾。

若不是我手裏拿著他給我的杯子,我都要又一次出現幻覺了。

這個人真的是神出鬼沒的,沒有一點像一個正常人。

加上那時候天色漸晚,周圍的燈還沒有亮起來,其實人的視力真的會感受不到水裏的東西。

雖然裴坤是諾大的一個人,我都無法用肉眼看清他到底在哪兒遊泳。

更何況正常人都會上來喘氣的,為什麼他能憋這麼久的氣,難道不是沒氣了嗎?

我承認,隻要一看不到他,我就會不由自主的想到這個解釋,可能也是因為心裏對他有著潛在的恨意,恨不得這人立馬消失不見吧。

但同時,我還不知道裴鞘的下落,如果他真的死了,我要上哪兒找我心愛的人。

不,不可以的。

“裴坤,裴坤,你在哪兒,你,還在嗎?”

我站起來,慢慢的衝著水邊探過身去,把身子稍微壓地了一些,仔細在水裏尋找著裴坤的身影,可無論怎麼睜大眼,就是找不到。

那一刻,我全身都是冰涼的。

於是就忽然大喊了一聲,

“裴坤,你給我出來,我要跟你好好談談。”

接著,我就感覺自己的腳腕忽然變重了,低頭一看隻有一雙手抓著我的腳踝,連頭都沒有。

瞬間嚇得跌落在地下,而裴坤這時候忽然探出頭來,滿臉滴著水張牙舞爪的對我說,

“這下,你可是跑不掉了!”

“裴坤,你要幹什麼…”。

還沒等我說完,就覺得有一股強勁的力量把我拖進了水裏。

頓時,水就嗆進了我的喉嚨裏感覺我的氣管裏,我就感覺異常的難受起來,開始拚命的在水麵上掙紮著。

我不會遊泳,也就很怕水,隻能在水裏撲騰著。

可是,我發現我越是努力的往水麵上浮動著,裴坤就越是會往下拽著我。

但是人都是有自我保護能力的,尤其是在這種情況下,每個人我相信都會有十分強烈的求生欲望,隻管一直撲騰著腳往上走,十分渴望活下去。

而裴坤就像一隻千年的水藻一樣,都不用呼吸水麵空氣的,他在嬉笑著把我一個勁兒的往下拽,露出十分猙獰的麵目來。

我看著他的臉,忽然覺得害怕的要死。

之前的時候,都不知道用什麼詞來形容他的臉,到那時候我才知道,原來這就是死神的樣子 。

這種人非得玩出個東西才好。

裴坤,隻要你能讓裴鞘活下去,我做什麼都可以。

不管你怎麼對我,我依然不會改變我的想法。

在水裏的時候,我突然想到了裴鞘的臉,還有我們在一起度過的那些美好的畫麵,一時間,很希望活下去,但轉念一想,如果我的死能還回來裴鞘的生,那我願意這樣。

於是,我開始努力克服自己求生的欲望,慢慢鬆了手,也不再想辦法要踩著裴坤的肩膀上去了,而是讓整個人都放鬆下來,沉寂下來,勇敢的張開雙手,之後再慢慢的閉上雙眼,就這麼躺在水裏,任憑他把我帶到任何一個地方。

這輩子,能有裴鞘那麼一個愛我的人,我也生而無憾了。

就在我以為自己要沒氣兒的時候,忽然覺得整個人都輕飄飄的浮了起來。

難不成,自己變得越來越輕就是離天堂越來越近了嗎?

我想到這兒,忽然暗自鬆了一口氣。

之後,卻突然感覺自己被重重的砸到了一個很硬的東西上麵。

我緊閉著眼睛,猛烈的咳嗽著。

這一刻,我以為自己已經死了,直到有個濕潤的東西忽然觸碰在我的唇上。

這是什麼,我死了嗎?

米佳,可是你死了怎麼還會又感覺呢?

我恍然睜開眼睛,看見裴坤的黑色眼球正對著我的眼睛,而且跟我貼的很近很近。

他在幹什麼,為什麼離我這麼近。

我一下子就感覺到了裴坤的呼吸就在我嘴邊的位置,瞬間狠狠地把他推開了。

而裴坤就坐在地下,用大拇指摸了下自己的嘴唇,邪笑的說,

“喲,清醒了啊,我還以為你醒不過來了呢?”

我的眼珠子瘋狂的在眼眶裏轉來轉去的,之後慌張的摸了摸自己的臉,又使勁捏了下自己的胳膊,突然就感受到了劇烈的疼痛,讓我不禁“啊”的叫出聲來。

但裴坤卻一臉意猶未盡的樣子,衝著我眨了下眼睛,有舔了下自己濕潤的嘴唇,慢慢又趴在了我的胸口。

“你。你別這樣。”

“我救了你,你難道都不知道嗎,你怎麼這麼不知好歹呢?”

裴坤忽然錘了下我的胸口,一口水突然從鼻腔裏噴了出來,我也開始咳嗽不止起來。

還以為自己這就算活過來了,誰知道胸腔這時候才覺得有一種快爆炸的感覺,不用想也知道裏麵一定灌了很多很多的水。

之後我試著自己拍著胸口,卻根本都出不來。

“哎,還是我來吧。”

裴坤看著,就一下子把我摁倒在地,突然特別用勁兒的朝我胸口摁了幾下,一大口水就從我嘴裏吐了出來。

那一下,才覺得自己喘上氣來了。

“你說你,明明救不了自己,幹嘛要逞能呢,是不是。”

裴坤鄙夷的看著我,但卻再次把臉貼了上來。

“你,非要在這兒嗎?”

我用手盯著裴坤的胸口,讓他別過來,心裏又忽然對她有了排斥感。

但,很快他又俯身下來,用濕噠噠的身體貼著我全身濕透的衣服,浮在我耳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