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都有什麼鬧得,都給我住口!”
忽然,聽到了一個女人尖細的聲音,我感覺那個不是管家的聲音,之後那些人都有些慌張的低下了頭,讓出一條路來。
我這才聽見了高跟鞋的聲音,也漸漸看見了那個走過來的穿著皮草背著名牌包的女人。
毋庸置疑,這個女人就是沈雲君沒錯了。
見我在這兒站著,用十分嚴厲的語氣跟我說,
“一會兒再找你算賬!”
說完,管家就跟著她進去了。
而我當然是繼續站在外麵,看人家一會兒到底打算如何處置我了。
我還沒在外麵坐定,就聽見裏麵鬼哭狼嚎的。
顯然,外麵的人除了我之外都淡定得很,反而覺得我是個不正常的人了。
“你說你因為你那個女人把自己弄成這樣,值得嗎?”
“我都說了我是為了報仇而已,”
裴坤無奈的反駁道。
但我聽見沈雲君依舊喋喋不休的說著,在裏麵指責了裴坤好久。
我聽著還覺得她是一個挺明白事理的母親,結果,聽著聽著就逐漸變了味兒。
“媽跟你說,這件事兒一定沒完,那一家子我都要跟他們糾纏到底,這都是什麼人,是要我們家斷子絕孫嗎,我還就告訴他們,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一定要討個說法。”
果然,她不可能就這麼善罷甘休的。
我就坐在門外靜靜地等待著,看她給我什麼樣的結果。
“你給我進來!”
我剛覺得該叫我了,就聽見沈雲君氣喘籲籲地開門叫我進去,幾乎是把我拖進去的,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而我剛進門就被地上的東西絆了一個踉蹌,差點兒跪倒在地。
後來她從外麵走進來,直接“幫”了我一把,把我死死的恩到了地下,一副要我給她兒子磕頭的架勢。
“你這是幹什麼,我想知道我做錯什麼了。”
“做錯什麼了?米佳,你這話也好意思問的出口!”
她顯然氣得要命,瞬間那個唾液就打在了我的臉上。
真是跟她兒子一樣,都喜歡這麼侮辱人。
但我還是努力的直起腰板兒看著她,
“這不光是我一個人的願意,你兒子也有很大的錯兒。”
“喲,這還怪起我們家了是嗎,我們都還沒說什麼呢,你算哪根蔥!”
頓時,這女人罵的我狗血淋頭的,除了我八輩祖宗,什麼難聽的話全被她說了出來。
我無奈的喘了一口氣,看著他的臉對她說,
“我知道你生氣,可是我真的不能背這個黑鍋,凡事都有個開始。”
“好啊你,還敢頂嘴。”
沈雲君一巴掌就打了過來,直接拍在我的臉上,我感覺整半邊臉都要麻木了。
嘴角立刻又滲出了血的味道。
“你這丫頭,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我兒子如果以後真的不能傳宗接代了,我就讓你生不如死!”
這話罵的可真夠很的,生不如死。
沒關係,隻要他們放了裴鞘,我做什麼都可以。
待在醫院的這段時間我已經想清楚很多了,不就是為他們家做牛做馬麼,可以啊,我隻有這一個條件,除此之外,什麼都不說了。
看我一臉麻木的樣子,沈雲君就更來氣了,一直憤憤的咬著牙,說我在跟她作對,其實我不過是沒有說話而已。
“我說的話反正惹您不高興,我還不如閉上嘴不是麼?”
說完,我就把眼睛看向了別處。
這下,她直接用她的高跟鞋踢了過來,我感覺那個鞋跟簡直要刺穿我的肩膀了。
我掙紮的捂著肩膀趴在一邊,沈雲君就忽然笑了笑,用威脅的口吻說,
“我看你還能撲騰多久!”
這話要說也是我說吧,他們家家大業大勢力大,而我,不過是一介女子而已,我能對他們做什麼。
但這女人就是這樣,一直咬著我不放。
不過反過來想,如果自己是裴坤的母親,也不會輕易放過我的。
畢竟傳宗接代是大事兒,就被我這麼弄壞了他的身體,擱誰身上都受不了的。
“媽,我是不是以後都好不了了。”
“坤兒,沒事兒,媽一定會找最好的醫生給你,一定會好起來的,知道嗎。”
沈雲君一邊安撫著她兒子,一邊斜著眉眼看著我,手上的鑽石感覺都要被她給扣掉了。
“賤人,真是個賤人,還敢瞪我!”
其實我不過抬頭看了她一眼,她就又開了水管一般的罵起我來。
說他們家真是倒了八輩子黴才遇到我,還有裴鞘跟他媽,都沒一個好東西,但凡是個正常的女人,怎麼會搶別人的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