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你願意為本宮死,這真讓本宮不敢相信。身穿銀袍的男子的手緩緩撫上床上女子的臉頰。說真的,他還沒認真看過自己的太子妃—晴空。他之前見也沒見過這女人,是她自己向太後求嫁給自己,說什麼一麵之緣情定終身,非本宮不嫁。倒貼的女人他從來也不缺,但有膽強迫自己的,隻有這女人。
這女的資色還真不賴,17歲的皮膚又白又嫩,早知如此,洞房之夜就不該錯過。但是就不應該愛上他,當了太子妃又如何,他隻能給她名份,現在擋道了,當然隻有死這個下場。可惜雪國第一美人這個稱號。
男子的手正想離開女子冰冷的皮膚卻一下子停住。她的眼皮剛剛好象動了,這不可能,她剛喝下的是自己親手送上的鳩毒。
是醫院麼,晴空想睜開眼睛卻覺得眼睛很沉,她記得她正馬路時被車撞倒了。
不,這不是醫院,這是哪?她聞到淡淡的花香,而不是藥水味。
雪君信的臉一下子黑了下來,她沒死。
看到了,這裏的確不是醫院。一睜開眼抬頭看見的竟然是大紅色的床頂,哇噻,誰這麼強,床竟然用大紅色的帳紗!把視線轉到床外,好古典的布罝,珍貴的紅木家具和古代宮廷瓷器再加上君子蘭。她很喜歡這樣的布置,簡單素雅(除床紗外)當然,還很貴,就這瓷器也千金難買呀。
咦?這男的怎麼穿著古裝,而且是太子服?難道在拍戲?這男的好帥啊,可以要簽名嗎?好歹也能賣個一兩千。晴空的瞳孔慢慢縮小,沒錯,他穿的是正宗太子服,現代的技術根本不可能繡出這麼精細的蟒紋,就算是民間工藝也老早失傳了。這人不是明星,這裏也不是拍攝場地。好吧,她承認,她穿越了。
雪君信在床邊看著床上的晴空曉有趣味地打量了很久,然後看著他,大大地翻了一個白眼。沒錯,是打量。或許一切的事情可以更容易地解決了。
“晴空,你醒了,先喝口水休息一下,再把休書給簽了吧。”雪君信走到桌前倒了杯水,用右手溫柔地把床上的女子輕輕拉起,讓她側在自己懷中喝水。
血脈不穩,暗暗地用內力探測懷裏女子的脈搏,心腦處有淤血,大概是中毒倒地時撞了一下的結果。想到這,雪君信滿意地一笑。
沐晴空就著帥哥的手喝足了水,輕輕地把帥哥推開看向帥哥急急收回笑意的臉問道“謝謝你,還有,你是誰?”丫的,擠眼淚還真辛苦。就衝著我這滿眼的淚水足夠柔弱了吧?
“本宮是太子,本宮先去找太醫”雪君信把晴空輕輕地放回床上走了出去。他再也不能忍受這女人了,全身的雞皮疙瘩都在抗議。
切,你裝吧你。剛剛扶自己起來喝水時根本就是在把脈。表麵小心扶著,實則心急地想知道自己怎麼了,現在知道了,就丟下她就走。還說去叫太醫,假星星,真猩猩,自己都把了脈還要做戲。
不過就衝著“休書”二字,姐姐我會好好給你處著,榨幹你的錢。
“來人”這個嗓子怎麼這麼啞,萬一將來還是這樣的話,會不會喊救命時因為被誤以為其它聲音死了也沒人知道。這身體不是這麼可憐吧。身為太子妃連個丫頭也沒有?這麼久還沒人來。
“來了來了,主子有什麼事嗎?”遠遠的,晴空看見一個灰色的身影風塵仆仆地衝了進來。可當這個人進入房間時,晴空一下子呆了,隻有鬆散的發髻下依烯可以辨認出是女孩外其它地方怎麼看都像是泥人。
頭頂斜插著幾條斷矛草,夾著幾條雞毛,身上的衣服灰蒙蒙一片80%是灰,還有濕了的裙擺。一個太子妃的丫寰怎麼混成這個樣。就算沒有自己以為的飛揚拔扈,也不至於這麼落泊吧?
“你怎麼弄成這個樣子,你去哪了?”晴空看著眼前的丫頭習以為常地把頭上的東西整出來弄在手裏不禁開口多問了一句“你以前經常這樣?”
“回稟主子,奴婢先是去了太子宮把側殿請了出來,後是被清竹叫去後山捉雞,最後去了洗衣房”女孩張開的口聽到晴空最後一問時便停了說話的動作。上齒緊緊咬著下唇,眼裏一下子充滿了淚水,是啊,經常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