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驚塵知道上官遠揚心裏是怎麼想的,在心裏苦笑一聲,望著上官遠揚一本正經的說:“上官老哥,陳凡當眾宣布能治好我的病,為的就是配合我把林峰這個奸細給引出來,一直替我治病的是陳凡的師父,他說我過了八十大壽就會死就一定會死,陳凡不是神也沒辦法。”
聽見這話,上官遠揚的臉色又是一變再變,他用一種全新的目光打量楚驚塵一番,頗有感慨的說:“楚老弟,你隱藏的真夠深啊!認識那樣的老神醫也不替我介紹一下,如果不是陳凡,這次我真有可能挺不住了……”
楚驚塵聽懂了上官遠揚的言外之意,他望著上官遠揚有些愧疚的說:“上官老哥,不是我有意隱瞞,而是我和這個老神醫有過約定,沒有他的允許絕對不許將他的事情說出來,這次我也是征詢過老神醫的意見。”
“楚老弟,我剛才就是和你開了個玩笑,你千萬別放在心上,你有什麼事就直說,咱哥倆誰那麼多年關係了誰跟誰啊!”上官遠揚承認自己是有點小怨氣,不過聽楚驚塵這麼一說,他心裏的那點小怨氣頃刻間全都消失了。
“上官老哥,我擔心明天會有人在我的壽宴上搗亂,到時候有什麼事還希望老哥鼎力相助。”楚驚塵的擔心不是多餘的,畢竟那個隱藏在暗中的敵人不可能放過這麼一個對付他的絕佳機會。
上官遠揚臉色肅穆,點點頭,眼中閃過一道寒光,堅定有力道:“楚老弟,你放心,誰要是敢在你明天的宴會上搗亂,我一定會力挺你到底,我到要看看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在壽宴上搗亂。”
楚驚塵滿意的大笑道:“有上官老哥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楚老弟客氣了。”上官遠揚端起茶杯美滋滋的品了一口,接著道:“楚老弟,你我都到了知天命的年紀了,明天一過你就要走了,我也不說那些傷感的話,明天我一定要陪你一醉方休,就當是給你送行了。”
楚驚塵微微一愣,哈哈大笑道:“不錯,不錯,這才是我認識的那個上官遠揚,永遠都是那麼灑脫。”
上官遠揚瞟了楚驚塵一眼,也是大笑起來,他和楚驚塵年輕的時候都上過戰場,像他們這樣的人不知經曆了多少大風大浪,可以說已經沒什麼看不開的事了。也許別人會畏懼死亡,但他們並不會。
過了一會。
楚驚塵話鋒一轉,再次用一種很認真的神態望著上官遠揚說道:“上官老哥,我死後上官家族肯定會麵臨內憂外患的局勢,我再次請求你攜助我的孫女楚凡兒幫楚家度過這次危機,這是我死前唯一放心不下的事情,還請上官老哥無論如何都要幫我。”
上官遠揚陷入了沉默,幫楚驚塵明天在壽宴上穩定局麵不讓人搗亂,那是他看在往日的情份上應做的,但現在答應幫楚家度過難關,這可不就是一件輕鬆的事了,楚家沒了楚驚塵這根‘定海神針’,那些明裏暗裏的敵人肯定會一個個跳出來,到時候局勢會變得很複雜,牽一發而動全身,上官遠揚不是一個人,他必須為上官家族的整體利益考慮。
陳凡知道上官遠揚心裏是怎麼想的,他半點都沒有怪上官遠揚的意思,畢竟楚驚塵的這個請求實在太大了,必須得慎重考慮,陳凡也不打算在這個問題上說什麼,反正他有自信沒有上官遠揚的幫忙也能攜助楚凡兒幫楚家度過這次難關,還是那句話,楚凡兒是他的女人,不是誰都可以欺負的。
不知過了多久。
上官遠揚眼中閃過一道駭人心魄的精光,先是瞟了陳凡一眼,接著將目光定格在楚驚塵的身上,很認真一字一句道:“上官老弟,你放心,你走後楚家的事就是我上官家的事,我一定會攜助凡兒幫楚家度過這次難關的。”
聽見這話,楚驚塵胸口懸著的大石總算放下了,站起來大步走到上官遠揚麵前深深一拜,發自內心深處的說:“上官老哥,謝謝你幫我完成最後的心願,我後天能安心的走了。”
上官遠揚想要阻止楚驚塵向自己行禮已經來不及了,他誠惶誠恐的握住楚驚塵的手略有些責怪的說:“上官老弟,你突然行這麼大的禮幹什麼?我們這麼多年的關係了,真沒有這個必要。”
“有這個必要,你對楚家的大恩大德值得我這麼做。”
上官遠揚見楚驚塵這麼說也不好再說什麼。
就在這時,緊閉的書房大門突然被人推開了,楚原義跌跌撞撞的衝了進來。
楚驚塵剛才就交待過沒有他的吩咐不充任任何人進來打攪,可他的二兒子楚原義卻公然的違返了這個命令,這不是打他的老臉是什麼,楚驚塵轉身瞪著楚原義怒吼道:“逆子,你衝進來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