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書房,鄭迪訴說了今日拜訪總統府的另外一個目的。
“霍總統,我本身在世界各地做過許多公益活動,兒童是未來的希望,但兒童卻是最容易遭受侵害的群體,我很關注這個群體,特別是像新區,那裏黑戶集中,許多曾是黑戶的孩子都沒有機會接受教育,我希望能盡我一份綿薄之力去幫助他們。”
霍爵:“你希望怎麼幫?”
鄭迪:“捐助是一方麵,但我覺得捐助太籠統,我更希望做點實際的事,比如說一對一幫扶,我可以直接資助一個班級,但我找不到途徑去幫他們。”
霍爵:“你明天找簡封,他可以給你提供途徑。其實在資助這一塊政府已經做了很多,隻是剛剛開始,所以成效不明顯。”
鄭迪:“那好,我明天就去麻煩簡特助,我們一起加油吧,相信不久的將來,新區一定能大放異彩。”
霍爵:“但願能如你所言。”
時間不早了,鄭迪再沒有什麼理由留下,道別之後她就離開了。
霍爵站在書房的窗口,頎長的背影遺世獨立,矜貴的側臉蒙著一層寒霜,麵對鄭迪的來勢洶洶,他有點踟躕不前。拒絕得太狠怕影響到與鄭恒之的關係,拒絕得不狠又怕鄭迪存有幻想,他本就不善於處理感情的事情,再牽涉上政治,更加頭痛。
他不相信以鄭恒之的權力滿足女兒這點願望又多難,他當然知道這隻不過是鄭迪投其所好的小伎倆,說不定還是鄭恒之出的主意。
更何況鄭迪也沒有明說,如果因為這件事而得罪鄭恒之,甚至影響到兩人之間的關係,那真的是得不償失。
南風雷是自己出了幺蛾子,所以他才能出擊對抗,可鄭恒之是公開支持他的,還一向以輔佐他自處,他沒有理由去對抗他。
一個國家的總統和副總統不睦,總歸不好聽,影響到政權的事情,他不會做,至少現在不會做。
“篤篤篤。”書房門被敲響了,“進來。”霍爵轉身回座。
門開了,敲門的人是阿蘭,她端著一杯咖啡,憂心忡忡地進來了。
“閣下,您的咖啡。”
霍爵看她臉色異樣,便問:“有事?”
阿蘭直言不諱地說:“閣下,我看鄭小姐是對您有意,不知道您看出來沒有?”
霍爵反問道:“你都看出來了,我怎麼會沒感覺?!”
阿蘭:“閣下,我不是想過問什麼,隻是擔心而已。”
霍爵:“我知道,沒關係,你有話直說。”
阿蘭:“小葉子之所以不讓我一起走,你可想過原因?”
霍爵:“她說不喜歡被監視。”
阿蘭搖搖頭,說道:“她隻是不想您少了一位熟悉的照顧您的人。”
霍爵心頭一動,他早該想到了,隻是當時太忙,心裏又亂,才會信了小丫頭說不喜歡被監視一說。
“我心裏有數,你不必多言。”
既然霍總統都這麼說了,阿蘭也隻有告退,“好,那我不打擾閣下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