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之後,霍爵就一直在忙,所以他們根本沒有時間好好說說話。
感覺才在一起沒多久,就又要分開了。
霍爵走上前,緊緊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很冷,還有些發抖,他輕輕一拉將她拉進自己的懷裏,緊緊抱住。
“別怕。”
方小葉搖搖頭,如實說:“我不是怕,我隻是擔心你……會有事嗎?”
自從跟他在一起,她也經曆了不少事,幾次與死神擦肩而過,幾次都化險為夷,如今小石頭也安安全全地在荷蘭呆著,對她來說,已經沒有什麼值得害怕的事了,可擔心還是有的。
“我相信你有你的對策,可是我還是很擔心你,會有事嗎?”
“不會有事的。”
“我知道你在安慰我,但是霍爵,我想告訴你的是,就算有事也無妨,就算當不了總統,就算有牢獄之災,都沒關係,我會一直一直等著你的。”
霍爵沒有說話,但是雙臂將她摟得更緊。
他捧起她的腦袋,俯身、低頭,準確無誤地吻住她的嘴唇,現在說什麼都是多餘的,空有的承諾他給不了,他能做的就是讓她感受自己,感受他對她的愛。
那一刻,他們相濡以沫,他們唇齒相依,他們的心跳在距離很近的地方以相同的頻率跳動著,心心相印。
然,時間不等人,霍爵依依不舍地放開她,他貪戀著她的美好,淺淺的吻又印在她的額頭,她的眉心,她的眼睛,以及她的鼻頭上。
“答應我,這幾天就呆在酒店裏麵,不要出來。”
方小葉點點頭,雖然幫不了他,可最起碼,不能成為他的負擔。
“走吧,傅商他們還在等著。”
“好,你照顧好自己。”
“你也是。”
霍爵牽著她出門,再叮囑了傅商幾句,然後目送他們離開。
接下來,他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鄭恒之為了一舉將他打倒,卯足了勁,搜羅了多條罪名,以及他所謂的證據。
表麵上看,這確實震驚,至少當前的他已經被推到了浪尖,並且眾議院已經通過彈劾總統案,最高法院也將對他進行審判。
一切來得突然,卻又理所當然,這一切,其實早在他的預料之中。
鄭恒之是總統大位強有力的競爭者,可是他突然放棄競選轉而選擇幫扶他,其實從那一刻開始,他雖然感激鄭恒之,但心裏也留了一個心眼。
當時他被南風總統所看好,鄭恒之這一招,無非是為了博取南風總統的信任。
初次大選,無論誰上位都將成為一隻出頭鳥,正所謂槍打出頭鳥,鄭恒之寧願屈居副位。
多年來,鄭恒之一直苦心經營著他“忠厚老實”的正麵形象,殊不知,早就被霍爵識破了其深藏不露的本質。
那次讓霍爵差點喪命的槍擊案,凶手的手法完美到無懈可擊,簡直就是天衣無縫。
然,凡走過必留下痕跡,這是一條定律。
鄭恒之假借要替女兒做媒的由頭,非請他出席生日宴不可,從這一點上來說,已經很牽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