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爭,薑海給你的權利倒是很大,犧牲自己的女兒,這買賣,是不是太大了點兒。”左煜城說著往後麵看去,“薑總,你說,是麼?肯用自己的女兒做誘餌的人,我第一次見。”
薑海進來,背帶褲包裹著他圓圓的肚子,臉上是狠勁暢快的,“雖然我很不願意也很舍不得,但是你不是來了麼?如今你也在我的手上,而沈英光還沒有醒過來,就算是醒了沒準也是一個空殼子。如今外麵就僅僅隻有一個沈易南,已經……不足為懼!”
左煜城捂著小腹慢慢的直起身子,看著沈英光,英俊的臉上有一絲淡然至極及至薄涼的笑,“這個如意算盤打得好,對我們來說確實有致命的威脅,開出你的條件吧。”
“急什麼?這遊戲才開始的百分之二十,沈易南不是在外麵麼,我多磨他幾天,直到他沒有了耐性。你對我的威脅才是最大的,但是現在也不管用了。範爭,把左煜城帶過去,找個醫生過來把傷口隨便包紮一下,可別把他給我弄死了。”
“好。”範爭給兩名保鏢使了一個眼色,把左煜城給帶走。
薑以安扯著衣服,整理一下,盯著左煜城離去的背影,秀眉擰起,臉上有不舍和糾結。
“怎麼,舍不得?”薑海很不女兒這個神情。
“爸,你說呢?如果今晚上他不來呢,我是不是就要被範爭給奸害了。也確實,我也是第一次看到用自己的女兒做誘餌的。”
“說什麼呢,我不是在外麵聽著,如果他不來,我也不會讓範爭得逞。我告訴你,如果他不來救你,我就不打算讓他活著離開這裏。”
薑以安無話可說,她是被父親逼的。她從當日和沈易南結婚也都是被薑海逼的,一步錯,步步錯,直到現在無話挽回的局麵。不過她也有錯,當初對沈易南也確實動了些心思。
現在倒好。
薑以安心死,然後又道:“隨你怎麼樣吧,我也管不了,我也管不著。隻不過不要讓範爭去管左煜城,如果左煜城真的死在這兒,你的目的就失敗了。範爭是一個不能成大事的小人,爸,也隻有你相信他。”
“那你不是還生了他的孩子?”父女倆互懟。
“……那是他趁人之危!行了,很晚了我也不想多說,你想用範爭我管不了,但是不要讓他管左煜城。”出去,往拐角的方向走。
薑海就她一個獨生女兒,多少還是會在意她的情緒。死丫頭,還沉浸在左煜城的漩渦裏起不來了。女人真的是會誤事的,萬一她感情用事……
想了想讓人把範爭給叫了回來,同時把女兒關在房間裏不要出來,更不許去見左煜城!
……
想把薑以安關起來不出去那是不可能的,她根本沒有回房,直接去了樓上的某個房間。這個城堡荒廢了很久沒有人住,當然也是薑海名下的財產。沒有好好收拾過,所以家裏雜貨很多。
薑以安推開門,一股腐爛的味道就飄了來,她忍著惡心開燈。地上坐著一個女人,手腳被綁,旁邊有死了很多的死老鼠,兩三天了她顆米未進,滴水未喝,人很無力,臉色相當的白。
聽到開門聲,她緩緩的睜開眼晴抬頭,就像是懸掛在樹枝上的樹葉,那種飄零的虛弱,體現的淋漓盡致。
沐芷安根本沒有開口,隻是撇了她一眼,無力說話,也不想說話。
薑以安就站在門口處,死老鼠的味道真的讓人很反胃,這個女人終於這麼落魄的在她的手裏,也對,她原本就是一隻小野雞,是配不上左煜城的。
她也隻配和這些垃圾在一起。
“舒服麼?”她斜斜的靠著,不吃不喝,甚至也沒法睡覺,困了就靠在牆壁上休眠。
沐芷安沉默,選擇不回。
“沐芷安和我作對是沒有好下場的,我早說過讓你離開他,你偏不。”薑以安譏諷著。
沐芷安還是沉默,用無視回應著薑以安。
薑以安也不生氣,或許是因為左煜城的到來擾亂了她的心湖。左煜城那般聰明的人,想必知道範爭強她是一個陷阱,可還是來了。她不能說左煜城對她還有情,現在她已經不敢這麼揣測他的心思,甚至是知道他在打感情牌,想讓她說出孩子和沐芷安的下落,可她依然暗自開心著。
他說,‘有我在,他就不敢欺負你’。以前他們在一起時,他對她表現得也是這麼霸道又溫柔。
所以,沐芷安對她怎樣的態度,她都不生氣。
“左煜城來了。”她說。
沐芷安在一兩秒內還是沒有反應,可是少傾,猛地抬頭,那死灰色的眼晴裏燃起了一絲光亮,不過一瞬又暗談了下去。左煜城會來,在沐芷安的預料之中,隻是這種情況,不知道薑海會不會傷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