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芸兒依舊沒有動彈,妹妹不知和這些神仙有什麼恩怨,竟然被這樣栽贓陷害,灰飛煙滅?采采,我去就好,幸好你不在這裏。
沫遠山聽見金甲烏的話頓時大怒,“我呸!!!我的女兒我清楚,怎會是妖女?!你們草菅人命,今日隻要還有我一口氣在,你們就別想帶走我的女兒!!!”
“還有我!”沫夫人與沫楚辭亦是做好了隨時動手的準備。
喲,嘖嘖嘖,有意思有意思,看來今日不用他動手,這沫家可就一鍋端了,嗯,甚好,省心省力。沈熙在旁邊一手摩挲著下巴,笑得意味深長。劉四麻子諂媚地為他打扇子,一邊哈著腰恭維道:“恭喜大人,今日可用不著您親自動手了”。
沈熙活動活動脖子,擋住劉四麻子扇扇子的手,轉身找了個大石頭,一撩衣擺坐下來,拿過劉四捧過的扇子輕扇起來,今日就看這出戲該怎麼唱下去,最好用不著他再動手。
天兵甲不耐煩地幾下將沫芸兒捆個結實,腳下騰雲就要帶她走,沫夫人撲上前來,“放開我的女兒,聽見沒?”
沫芸兒慌忙用肩膀去撞她,“娘你快鬆手,大人,您不要怪罪她,娘,您快鬆手啊!”
“砰”的一聲,沫夫人倒飛出去,重重摔落在地。
“娘!!!”沫芸兒嘶聲哭喊,沫楚辭連忙上前扶起娘親,沫夫人噴出一大口鮮血,抬起頭死死瞪著天兵甲,“放開……我的女兒!”
夫人被打傷,沫遠山立時紅了眼睛,“我跟你們拚了!!”沫遠山手執長槍衝上前去,沫芸兒跪在地上向他喊道:“爹爹,求您了,不要動手!!你打不過他們的,不要!!!”
沫楚辭扶著娘親,眼看爹爹衝過去,卻被看不見的屏障彈開,摔得頭破血流,鬧了這許久,此時已是入夜,月掛柳梢頭,外麵仆人們都跪在那裏,沒有人去點燈,可是雲頭上天兵門的鎧甲金光閃亮,照耀得這沫府恍若白晝,連沫遠山摔倒在地時散亂的發絲都看得清清楚楚,他拳頭握得咯吱響,沫夫人緊緊攥著他的胳膊,“兒子,你留下,我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芸兒被帶走,我和你爹一把老骨頭,拚死也要反抗,可你是沫家的獨苗,不能有事,再者,你要等采采回來,叫她請她師父來救芸兒”。
沫夫人按下他握緊的拳頭,“兒子,你不能上前”。
“可要我看著爹爹在我眼前摔得頭破血流嗎!!!”沫楚辭額頭青筋爆出,咬牙含淚道。
“爹爹!!!”沫芸兒的一聲慘叫打斷二人之間的對話,沫楚辭手中一空,沫夫人已經在爹爹身邊,“老爺!老爺!!”
沫遠山吐出一大口血,捂著胸口,已是進氣多出氣少。
沫芸兒掙紮著想要過去,天兵甲牢牢地攥著手中的繩子,她進不得一步。
“你放開我,我去看我爹怎麼樣!”沫芸兒回頭向身後的人沉聲道,天兵甲閑閑地換個手拉住繩子,搓一搓被繩子勒紅的手指,“看什麼,將死之人有什麼好看的,再說,等你死了也就不記得他了,你不必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