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少良聞言大怒。
果然,這個家夥,仗著自己的副所長大舅哥,胡作非為,他的話語,已經是赤裸裸的敲詐,這已經構成了犯罪。
可看他,還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真是可笑。
“你想要我的店?”
“對啊,怎麼?不想給,那也行,賠錢啊。賠了錢,誰稀罕你那破店。”牛季仁繼續緊逼。
“錢沒有,店,也不兌,你能怎麼著!”
華少良也有些憤怒,語氣,不自覺間強硬了起來。
“你小子,是在跟我耍橫麼!”聽了華少良的話,牛季仁更加的憤怒,“在小鎮上這一畝三分地,還沒有人敢跟我牛季仁如此說話,你是第一個。不知道是你傻,還是不清楚,我的身份。”
“告訴你,我是馬副所長的妹夫,惹毛了我,一句話就能把你抓進去,讓你後半生在局子裏度過,你信不信。”牛季仁牛氣哄哄的說道。
他本以為,自己說完話,肯定會嚇得對麵小醫生屁滾尿流,而後對自己作揖道歉,提出賠錢了事。
那樣,牛季仁就可以一口將診所吃掉。
卻不想,華少良根本就不在乎。
“我不信,派出所又不是你家開的,我沒非禮你的店員,更沒汙蔑你。”華少良反唇相譏。
“好啊,好啊,你小子,還真以為我製不了你了呢,你給我等著,等著。”牛季仁勃然大怒,而後,推開懷裏的女子,轉身朝著藥房內走去。
沒過多久,他轉身而出,跟在一個女人的身後。
這個女人,饒是華少良見了,都是倒抽一口涼氣。
隻見,此女膀大腰圓,體格不輸辛三虎,龐大的臉麵上橫肉堆積,腹部的脂肪更是下垂到膝蓋,一對胳膊堪比華少良大腿粗壯,兩條腿,走在水泥地麵上,更是能引起三分顫抖。
此女子,人間,少有。
這個女人,正是牛季仁的老婆,小鎮上馬副所長的妹妹,馬桂花。
女子出來,站在台階上,霸氣側漏,她手裏拿著一張大餅,咬了一口,嘟囔的說道,“是誰,欺負俺老公;是誰,說派出所不是俺家開的,給老娘站出來,看老娘不生撕了你。”
女子聲如洪鍾,震得華少良耳膜嗡嗡作響。
看到此女子,在看看牛季仁,華少良內心裏不禁為牛季仁感到一陣心痛,對他報以憐憫。
每天,和這樣的一個女子麵對麵,同床共枕,想想,雞皮疙瘩掉一地。
“怎麼,沒人站出來麼,有膽說,沒膽承認的軟蛋,是不是男人。”馬桂花繼續大吼,目光,卻是有意無意的在華少良身上打轉。
華少良並不是不敢承認,隻是,先前被馬桂花的相貌震懾,一時有些失神,現如今,聽到馬桂花辱罵自己,焉能忍受。
他站出來,麵對馬桂花,大聲的道,“是我說的,有什麼不敢承認。”
“哼,一個小白臉子,也敢大言不慚。告訴你,派出雖然說不是我家開的,但我一個電話,就能讓我哥帶人來把你抓走。”馬桂花和牛季仁一個德行,說話都是同樣的調調。
麵對這樣智商的女人,華少良不想和她糾纏,否則,自己豈不是被拉低了智商下線。
“我過來不是和你們爭辯的,我倒是想問問,你一口一個我不是男人,那你老公做了事,卻不敢承認,他就是男人麼?”
華少良指著牛季仁問道。
“我老公做了什麼事?”馬桂花質問道。
“你老公背後指示城管局無故查封了我的診所,還讓他們打砸了我的診所,這件事,為什麼不敢承認。”
華少良大聲的喝道。
“我,我……”牛季仁開口想要狡辯,這種事,做可以做,但卻絕不能擺在明麵上承認。
看到牛季仁的樣子,馬桂花怎麼能不知道自家老幹要幹嘛,不就是想抵賴嘛。
可做都做了,為什麼要抵賴?
馬桂花因為哥哥是副所長的緣故,從小,養成了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
她揮手,直接將身後的牛季仁推到一旁,並且罵了一句,“慫包玩意。”
而後,看著華少良,趾高氣昂,“你的診所,就是我老公讓人砸的,你能怎麼滴吧!有本事,你把我家的藥房,也砸了啊!”
馬桂花這句話說出,周圍看熱鬧的群眾,頓時嘩然。
做了壞事,還這麼理直氣壯,她馬桂花眼中,還有沒有王法。
所有人心中都是這樣一個想法,但,同時,他們又對華少良感覺到可悲。
牛季仁馬桂花夫婦,什麼為人,鎮上的老人都清楚,惹到了他們不會有好果子吃,而法律,在他們眼中,確實沒有多大的威懾。
“哎,這個二貨娘們。”眼看著自己媳婦承認了這件事,牛季仁在內心裏暗暗的罵道。
“傻逼。”牛季仁的小三,也是不屑的低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