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蘇家休息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天還沒亮,華少良就被母親張蘭的電話吵醒。
“少良啊,你氣啦沒有啊?”張蘭媽媽問道。
“媽,這才三點多啊,我起來這麼早幹嘛?”華少良躺在被窩裏,看了看手機,有些鬱悶的說道。
華少良已經算是年輕人中起床比較早的了,可也完全不能這個世界起來,這也太早了。
“早點起來了,收拾收拾好過來,對了,昨天媽和你說的事,你辦的咋樣了。”張蘭祝福了華少良一句,隨後開口問道。
“是錢麼?錢我準備好了,等回去的時候就給您帶回去。”華少良有氣無力的說道。
“不,不是錢,我是說,車,你借到沒有。”張蘭說道。
“借到了,借到了,好了,媽,你讓我睡會,我們一會在說啊。”華少良有些困乏,將電話掛斷了。
“這孩子,真是……”張蘭搖搖頭,對著手機滿是關切。
“你說你也是,大半夜的,折騰孩子幹啥,這才幾點,讓他多睡會不好麼?”華少良的爸爸華義翻了個身,發了句牢騷道。
“睡什麼睡,這都幾點了,還不起來,去大姐家看看,萬一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呢。”張蘭推搡著華義說道。
在張蘭的騷擾之下,華義自然也無法入睡,隻能不情願的穿著衣服,而後,朝著大姐張英家走去。
等他們夫妻到了的時候,隻見張英家張燈結彩,屋裏麵點著燈,人影攢動。
“你看看,這人都上來了,你還想睡……”張蘭對著華義說了一句,隨後邁步進屋,華義緊隨氣候。
農村結婚就是這樣,男孩家裏頭一天,就會有客人上門,吃吃喝喝,熱熱鬧鬧,塗個喜慶,俗稱是偏日子。
今天,是華少良的兩姨弟劉廣結婚的片日子,客人來的都很早。
而此時,華少良卻也是剛剛起床,起床過後,他洗漱一番,而後,來到院子裏練拳。
這是華少良多年養成的習慣,無論刮風下雨,都沒有更改。
打拳過後,天邊出現肚白,新的一天開始了,華少良隻覺得神清氣爽,精神倍棒。
他沒有在蘇家吃早飯,而是,背著早早就收拾好的包裹,開著車,朝著自己的家鄉駛去。
華少良的家鄉,是長洲縣小鎮下麵的一個村,紅城村,村子不大,隻有五百多戶人家,大家基本上都是有著一些親戚關係,人們生活的倒也是樂趣。
天沒亮的時候,在劉廣家裏,來的客人都是自家親屬,天亮之後,老少鄉親們陸續登門,熱鬧非凡。
一群群婦女,聚集在一起,聊著天,嗑著瓜子,感受著新婚的氣氛。
華少良的母親張家,有兄妹五人,分別是華少良大舅張倉,二舅張德,三舅張良,以及華少良大姨張英,還有華少良母親張蘭。
張蘭是最小的。
此時,大舅媽,二舅媽,三舅媽以及華少良母親張蘭正坐在一起聊天。
“他大舅媽,我聽說,今年你家張軍包了五十畝地,看今年這行情,收入不錯吧。”三舅媽張良媳婦龐涓說道。
她口中的張軍,是華少良大舅家的大哥,在華少良這一輩排行老大,三十多歲,是地道的農民,為人樸實能幹。
聽了龐涓的話,大舅媽左秀麗說道,“還行吧,沒掙多少錢,比不上你家張忠,我聽說,你家張忠可是在天行集團做事,而且還是一個不小的管事,這本是,怕是在幾個小輩中,無人能比。”
“哪裏,哪裏,這個孩子,從小到達就是愛出去闖蕩,現在,也算是闖蕩出了點名氣。”龐涓假意的客氣道,臉上,卻是抑製不住的喜色。
而後,她又說道,“他二舅媽,你家張生聽說在工地上做苦力?那種活,幹著什麼勁,一天累死累活的,也賺不了幾個錢,要不然,這次趁著劉廣結婚他回來,你和他說說,別去幹了,讓他跟著我家張忠做事吧,總比在工地強。”龐涓再次說道。
二舅媽何舒為人老實,他家孩子張生也是幾個小輩之中,混的最不好的一個,聽了龐涓的話,她臉色有些漲紅,“這種事情,我做不得主,還得孩子自己拿主意、”
三舅媽龐涓聽了,隻是笑了笑,她也同樣做不了主,她之所以這樣說,無非是想要炫耀一下她家張忠的成就,混的比較好罷了。
和兩位妯娌家的孩子攀比玩,龐涓將目光對準了張英和張蘭家裏,這兩位表兄弟。
“哎,咱們這些家的孩子啊,說起來,還是要數人家劉廣混的最好,在部隊當了十多年兵,這會轉業回來,光是轉業費就給了幾十萬,真是不佩服不行,早知道,俺也讓俺家的張忠去當兵了。”龐涓自言自語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