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篷終於搭好了,林彥深和沈唯住一個帳篷,周蕊蕊和顧霖各住一個帳篷。
看到顧霖的帳篷就貼在周蕊蕊帳篷旁邊,沈唯忍不住笑了,伸手捏捏周蕊蕊的胳膊,“蕊蕊,我覺得差不多了……”
“什麼差不多了?”周蕊蕊還在整理自己的東西,還沒聽明白。
沈唯壓低聲音湊到她耳邊,“你跟顧霖啊,也好了這麼長時間了,我看他快急死了。”
“讓他急死才好呢,”周蕊蕊有點不好意思,“你不知道他有多煩人,每天都跟X蟲上腦一樣,都沒辦法好好聊天了,聊著聊著就要開車。”
“哈哈!”沈唯笑得不行,“蕊蕊啊蕊蕊,原來人真的是會變的。當初你天天嚷嚷要睡了顧霖,現在人家主動求睡,你又開始矜持了。你這是精分啊!”
“我就精分,精分使我快樂!”周蕊蕊嘴巴一噘,活脫脫是個被嬌慣壞的小丫頭。
沈唯看著周蕊蕊,心裏滿滿的都是開心,看到蕊蕊這麼幸福,看到蕊蕊被嬌寵,被顧霖捧在手心裏,她也替她開心。
防風燈掛起來了,有人坐在帳篷門口唱起歌來了。拉丁文的歌,沈唯聽不懂。那曲調婉轉深情,在春夜濕潤寒冷的空氣中回旋,讓人心裏變得很安靜很安靜。
沈唯情不自禁靠進林彥深懷中,他的手繞過她的後腰與她緊緊相握。
心有靈犀般,拉丁歌唱完了,另一個帳篷也有人開始唱歌了。男孩的嗓音條件並不出色,可一首樸樹的《獵戶星座》卻被他唱的讓人惆悵萬分。
“你還記得嗎,那時的夜空,是如何降臨的。什麼都不說,像來自天空,輕如指尖的觸痛。你是否得到了,你期待的人生,夢裏的海潮聲,他們又如何從指縫中劃過,像曠野裏的風……”
低沉略帶沙啞的男聲,與這寂靜而喧囂的春夜如此般配,沈唯在林彥深懷中閉上了眼睛。
你還記得嗎,那時的夜空,是如何降臨的?那時候,她還是天真爛漫的大學女生,在操場的台階上與林彥深第一次相遇。
你是否得到了,你期待的人生,夢裏的海潮聲,他們又如何從指縫中劃過,像曠野裏的風……
沈唯輕輕摟住林彥深的脖子,在他下頜印上淺淺一個吻。她得到了,她期待的人生,她期待的幸福,現在已經得到了。永遠不會再從指縫中劃過,永遠不會像曠野裏的風,吹過就不再有任何痕跡。
“很美是不是?”林彥深也輕輕回吻她的鼻尖,“不知道為什麼惆悵,可還是覺得很幸福。”
“嗯。”沈唯與林彥深彼此凝視著,都在對方眼裏看到了璀璨的星光。
這邊,周蕊蕊在跟顧霖吐槽,“不會都要唱吧?我五音不全啊,這可怎麼辦?顧霖你作為我的特邀嘉賓替我唱吧?”
顧霖點頭,“行,我替你唱首兒歌。小燕子小青蛙什麼的。”
周蕊蕊一臉驚恐,“人家要麼唱拉丁文的歌,要麼就是樸樹文藝範,你給我來個小青蛙,顧霖你會被大家用亂石砸死的!”
“挑三揀四的,那你自己唱唄。”顧霖決定不慣她的壞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