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常拓終於看不過,跑了過來將葉微微拉走時捂上了她的嘴。好歹她是田蕊的朋友,不能見死不救。兩人的動作看在範慕北裏又是另一番感覺,他哪能忘記在定項聯誼會上常拓摟著她翩翩起舞的嬌俏模樣,又如何能忘她來組織第一個找的就是常拓,還送了他不少東西。
女人和猶如兄弟般的手下!
如火的太陽漸漸墜下西天,訓練場的人慢慢離去。平原上,隻剩下戴著黑色麵具挺立修長身體的男人,正怔怔望著訓練場裏喘聲如牛爬幾步癱倒、再爬幾步再癱倒,幾乎成了泥人的女人,他抿唇不語,數小時未曾移步。
總算完成!葉微微虛軟地倒在地上,閉緊眼一陣陣地喘息,感覺到肺強烈地要求罷工而不斷地抽痛,臉扭成一團。
範慕北終於移動了身體,快步來到葉微微麵前,低身將她攔腰抱起。睜開沉重的眼皮,葉微微紅著一張幾乎透掉的臉汗水仍在滾動,看到範慕北抱自己抬手推了推:“快……放……我……”
手垂下,“下來”兩個字怎麼也吐不出來,她,太累了。
默不出聲地將她抱上車,菲薄的唇角微揚:“回大揚別墅!”
偎著範慕北的身子一路昏睡,他的身體並不如他的氣息那般冰冷,相反,很溫暖,勝過繈褓,葉微微無比依戀,更深地偎進去。
身體的主人滿意地勾勾唇,目光自然而柔和地落在她的發上,擎起一把置於鼻端聞著。
前方開車的沈浩望著後視鏡一陣陣發呆,差點把車撞在了樹上。範慕北並未出聲,隻用眼神給予嚴厲警告。訕訕虛笑,這個年輕的小夥不斷地揉著寸發。頭一次看到頭對人表現出正常情感,有點吃不消啊。
當溫暖消失,背觸到柔軟的床鋪時,葉微微突然驚醒。兩臂用力一推,便使勁往裏退去:“喂,你幹什麼,別過來!”
範慕北拉掉麵具,蜜色的俊臉上一陣陣抽搐:“你現在這個樣子我能做什麼?汗巴巴的,脫光了我也不想碰!”那是假話,他們秘組訓練常是泥裏來水裏去的,什麼髒東西沒見過?這樣說不過是想讓她安心。
葉微微憤恨地咬咬牙,縮在裏麵不再說話。
兩人沉默一陣,範慕北的臉板了下來,“明明累得堅持不下去為什麼不求饒?”
這是她的風格麼?人家都已經叫上板,她求饒不就等於舉白旗投降了麼?老爸說得對:寧可不要命,也不能投降!嘴一撇,無所謂地道:“我為什麼要求饒!”
“你!”範慕北氣得直舉拳頭。他一向極好的自製力怎麼到了這個女人麵前就蕩然無存了?
當然,隻有他的心知道,在她麵前,他完全無需隱藏。
葉微微倔強地閉緊眼,打算對於他的暴力行為來個視而不見。範慕北把拳擰了又擰,硬生生收回去。“為什麼不接我的電話?”
敢情訓練完了還有審訊呀。葉微微掀開一角眼皮,懶洋洋有氣無力地道:“看錯了,以為是推銷電話。”
編吧!
範慕北並不打算這麼輕易放過她:“為什麼不肯出去見我!”
笑話,兩個人正你擁我抱的,她去做電燈炮嗎?葉微微皮笑肉不笑:“隊長忘了嗎?我要……出……恭,沒辦法啦,人有三急嘛。”
還不是普通的能編!範慕北捏緊指頭沒有發作,他現在更關心的是另一個問題:“你和常拓到底是什麼關係?”
“最好最好的朋友呀。”答得倒挺幹脆!
葉微微在心裏盤算:自己和田蕊是最好的朋友,田蕊和常拓是情侶,也可以算是最好的朋友,那她和常拓也應該算是最好的朋友羅?
等量交換就此形成,一切OK。
聽的人卻不樂意了,霸道地吼起來:“以後再也不準跟常拓來往,你們要斷絕關係!”
“憑什麼不讓我跟他來往,哪條法律這麼規定的!”葉微微不服氣地博了回來。
“我說不準就不準!”
“別以為自己是個隊長就可以控製人家一切,我告訴你,結婚生子交朋友,這是所有人的自由和權利,你信不信我上秘組總部告你。”
“……”
兩人你來我往正吵得激烈,某胃終於耐不下去開始抗議:“咕咕咕咕咕……”再不喂,此胃就要報廢了。
葉微微尷尬地撫著自己的胃,臉上一片赤赧。範慕北也冷靜下來,看一眼她的肚子,出聲道:“鍾點工下班了,我去給你做點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