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紫依唔唔地抽泣起來:“隊長,我說的是真話,那天我去我叔叔家就是為了……”
“來人,把她帶下去!”
門被範慕北拉開,他板著臉發布這句命令,方紫依在後麵哭紅了眼睛。葉微微呆愣愣地看著方紫依被守衛拉下去,心裏說不清是什麼滋味。
她沒有要諷刺方紫依的意思,向喜歡的人表白,這是她的權利。這會,她反而覺得範慕北冷酷得可以,連句好聽的話都沒有,就這樣拒絕了人家。
範慕北鷹般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的前一刻柔和下來,啟唇道:“醒了?”
早上的氣還沒有過,葉微微懶得答理,滑下床忙著穿鞋。
“你要去哪裏?”
還是不理他,穿好鞋,起身去拉門。
大手擋在門把上,阻止了她的去路。葉微微心裏翻騰著火氣,轉過身來就朝著他一陣捶打:“怪你,怪你,就怪你!你這麼金貴,以後一根毛都不要掉在我身上!”
頭頂傳來輕淡的笑,葉微微猛地停下手,不可置信地望過去。範慕北的笑跟天上的彗星一樣,難得一見,更何況是這種笑?
她忍不住抬頭,範慕北已經拾起她的手往懷裏帶:“讓你受委屈了。”而後,將她摟緊。特兵的臂是鐵做的,被鐵箍緊的滋味,真不好受。葉微微被摟得肺都快撐不起來了,咳
咳地咳嗽起來。
範慕北把她拉開,低頭時滿麵憐愛:“你這副身板還太弱,得多練!”
“再多練也隻有一個多月時間了。”意識到這一點,葉微微情緒一時低弱起來。一個多月後,她就要回到她的世界,他們還會有聯係嗎?
按夏悠悠的話說,他們秘組的十年八載地不能跟親人見麵,他們還有相逢的機會嗎?
他這麼優秀,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又如何會記得她這個並不出色的小記者?
唉——
一陣陣地歎息完畢,肚子便開始唱空城計,尷尬地撫著肚皮看向範慕北,對方無奈地一陣輕笑。
食物絕對地具有療養一切傷情的作用,剛剛還情緒低弱,感歎世事蒼桑的葉微微,這會兒對著飯菜一陣陣地拋送媚眼。作為資深吃貨,她完全發揚出了吃貨風範,選好的,
貴的,可勁兒吃。
考慮到這一餐是為她平冤洗塵的,大家都沒有吭聲,隻用眼睛將她盯個透徹。不過有了上次的經驗教訓,葉微微也收斂了些,至少不會再表露餓狼風格。
沈浩還是忍不住假咳起來:“咳咳,嫂子不用擔心,老大家裏金山銀山,隨你吃。”
葉微微白他一眼:“你才吃山!”
沈浩鬧了個大紅臉,嘴滑稽地扭起:“嫂子,嘴毒呀。”
範慕北從頭到尾都沒有說話,這是他的風格,被大家一致忽視。
葉微微一陣嘿嘿的怪笑:“切!老子需要你們的時候,你們一個二個玩失蹤,現在來討好,不嫌遲了麼?”還真把自己當了那回事,人家一聲一聲的嫂子呼著,挺爽!
沈浩唔啦啦地喊起冤來:“嫂子明鑒,這可真不是我們的主意。”常拓推了推他,沈浩這才乖乖閉嘴。
隻是,身為記者的葉微微早練就了一身福爾摩斯般的精明銳利,咬著字眼道:“這麼說,這是有意的陷害羅?不是你們的主意,是誰的?”
深知又犯了錯的沈浩一陣陣地低頭,做消失狀:“我沒說,我什麼都沒說。”
此地無銀三百兩!葉微微再次將目光投向範慕北:“是你?”
範慕北狠狠瞪幾眼沈浩,沈浩一陣膽寒,站起來拉著常拓就走:“我們還有事,還有事,你們慢吃。”
葉微微緩緩地抽過紙巾抹著嘴唇,陰森森的目光朝範慕北投過來:“範慕北,老實交待!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不說老子扒了你的衣服。”
範慕北本是一臉嚴肅,聽她這話竟忍不住一陣胃抽,掀唇道:“你確定要在這裏扒我的衣服?”
“正經點!說事!”
“扒衣服的事?”
“你……無恥!”
可憐的葉微微最終見識到了範慕北的無恥。包廂裏,他幾下脫掉自己的衣服,露出性感的倒三角肌肉,牽著她的小手摸上去。
葉微微咽著口水,看到這一身健美的肉肉,暈頭轉向起來,小手由被動變自動,嗯,手感還真不錯。
她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被某人抱下了椅子,直到躺倒在沙發裏,才醒悟過來:“喂,先把你陷害我的事說清楚!我的衣服……唔。”
一場混戰下來,葉微微看著地麵上淩亂丟棄的衣服,一陣陣地咬牙:立場不堅定呀,若上戰場,她肯定第一個成為投降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