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姐走過來,壓低聲音道:“剛剛隊長的勤務兵來了,從方紫依的袋子裏搜出了你的行動電話,這會兒她被隊長叫走了……”
果真是方紫依!葉微微忍受著陣陣頭痛走向窗戶,視線裏剛好出現範慕北,仍是一身帥氣的訓練服,罩著個黑色麵具。方紫依走過去向他行了個禮,很快她像跟人爭吵般抖著身體指手劃腳,滿腹委屈,最後竟撲入他的懷裏把他緊緊摟住!
心裏莫名地煩躁,葉微微不想再看下去,默默地折回床,咚一聲躺上去,如死人一般。
她的頭很痛,很暈,全身熱呼呼的就像被火烤著,腦子裏無數次閃過那幅方紫依緊擁範慕北的畫麵,思緒一點點沉淪……
“小葉,小葉!”被人喚醒,葉微微慢慢地睜開眼,看到的還是鐵床和木板,她的手上卻吊上了針。叫她的是向姐,見她醒來連連籲氣道:“你總算醒過來了,嚇死我了。早上的時候你暈了過去,又沒有人在,我隻好把醫生叫到這裏來給你打針。還好,隻是感冒。”
由向姐扶起,她摸了摸額頭,燒退下去後,身子軟叭叭地一點力氣也沒有。地上的粉色袋子還在,行動電話落在床側,許是她暈過去後鬆手滑落了。
門叭地被人用力蹬開,方紫依氣呼呼地走回來,看到她,紅著一雙眼瞪著她就不放。向姐默默退開,葉微微索性也和她瞪上了。
明明是她害人,這會兒整得跟個受害者似的,要不是自己身上不舒服,定要送她幾個耳瓜子。
方紫依扭著唇,臉上精致的妝容略花,沿著臉頰淌下淡淡的兩根線,顯然哭過,眼睛也腫著。
“葉微微,你得意什麼!”她突然出聲,說得莫名其妙。
葉微微懶得回話,拾出行動電話,置於眼前:“方紫依,不帶這麼整人的吧,你難道不知道這個玩意差點要了我的命嗎?”
“我就是要你的命!”她賭氣地吼回來,委屈更加明顯。不知情者還以為自己欺負她了。
葉微微已經無語了,隻能一陣陣地翻著白眼,向她表明最徹底的鄙夷。
方紫依跺著腳在床上翻了一陣,又跺著腳離去,特意把門關得呯呯作響。隨後進門的同宿舍的另一名記者望一眼離去的方紫依,挨近她悄悄地道:“方紫依和你的事都傳開啦,可聽說方紫依咬死了行動電話不是她偷的,是你有意陷害她才放到她袋子裏的。宿舍裏麵沒裝監控,沒有證據也不敢把她怎麼著,這事怕就這麼過去了。”
該死的方紫依!葉微微氣得直咬牙。
“沒辦法啦,人家家大業大,聽說總部還有個什麼親戚做大領導,也隻能這麼算了。”
葉微微倒不是怕她的家世背景,隻是覺得這次雖然有驚卻無險,還和範慕北一起度過了這麼美好的二人世界,也就不想再追究下去。
倒床,一陣子便呼呼睡了過去。
再醒來,天已亮,針頭不知道什麼時候拔了,頭還暈暈的,有些適應不了。記者們紛紛朝操場上跑去,葉微微也歪歪扭扭地下了床。摸著腦袋,心下想著自己也不能太脆弱了,眼瞅著離隊的時間一天天接近,每一天都得抓緊。
跑到操場上,已經氣喘籲籲,眼瞅著沈浩從車上跳下來,後麵緊跟著的是範慕北。一看到範慕北,就想起昨晚他與方紫依的那番擁抱,心格外地膈應,也就有意忽視他一般
直接撞到沈浩麵前。
“今天……的訓練是……什麼項目。”一句話講得斷斷續續,她一副喘氣的模樣看得範慕北一陣陣地壓眉。
沈浩小眼眯眯瞅向範慕北,見他不語,不得不開口道:“看你今天這麼虛弱,訓練就免了,快回去休息吧。”
“休息個屁!”一句粗話就罵了出來,像突然通電一般,硬是把一副小身板挺直,炫耀似地道,“一點小感冒就怎麼啦?我還不照樣好好的,快點,別羅嗦,馬上訓練。”
說著扭身就要跑向訓練場,惹得沈浩一陣陣黑線。
一直不語的範慕北終於出聲:“等一下,你今天不能去訓練。”
憑什麼呀?葉微微翻著白眼恨他管得太寬,很不配合地扭臉道:“報告隊長,訓練是我個人的事,我不是秘組的成員,不受秘組的支配!”
“……”範慕北盯圓了一雙眼愣是給她氣怔在了當場。沈浩把眼珠子一陣陣地抹,心裏那個疑惑:昨天還聽說兩個人手拉手走出的山,怎麼今天就變成死對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