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麼好說的!我們必須跟親家一個交待!”範季禮語氣緊定。
方紫依抿嘴裝乖巧不再說話,心裏卻樂開了花。
“我是不會離婚的,希望這是我聽到的最後一次勸離的話。”範慕北拿出了秘組成員的魄力,鏗鏘有力地表達。緊致的麵部縮緊,結實的身板有如大山般巍峨,宣誓著無法改變的結果。
“你敢!”範季禮是一個易怒的男人,尤其在麵對範慕北時。他紅通通一張臉青筋根根暴起,拳頭重重地砸在茶幾上,雖然沒有砸碎,但從茶幾上呯呯跳動的碟子來看,力度不輕。
岑芳菲也不再勸範季禮,而是對上了範慕北:“北兒,你怎麼可以這麼倔強呢?娶一個沒身份沒背景隻是看到你條件好就要跟你的女人能得到幸福嗎?能得到真愛嗎?你看紫依對你有多好?這樣的女人才能和你一輩子走下去呀。”
葉微微垮下肩膀,她從這家人的身上幾乎看不到希望。
好在還有範慕北。他落在肩頭的有力臂膀支撐著她,讓她有膽繼續站在這裏。一直以來,麵對範家的反對,她都保持著沉默,把所有的壓力都壓在範慕北的身上,她突然覺得有必要為了範慕北而說些話。
於是,挺直了身子,淡然而勇敢地對上範季禮稍顯嚴厲的麵孔,輕輕地道:“伯父,伯母,我跟範慕北認識的時候隻知道他是一個大隊長,沒有別的更讓人動心的身份,但我之所以跟他好是因為他對我好。我們這樣的人或許沒有什麼值得稱道的美好品德,卻也知道:如果別人對你好,你一定要千百倍還給他。所以,不管以後有怎樣的困難,我都會一直愛著範慕北,彼此陪護著走下去。”
說完這些,她有些激動,看向範慕北。範慕北一向無波的眸子特別地明亮,炯炯地落在她身上,那是無言的讚賞。
“放肆!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嗎?”岑芳菲怒氣噌地暴起,對著葉微微就吼,完全沒有了有錢人的素養和矜持。
葉微微並不是軟柿子,當她覺得自己對的時候,也會義無反顧地反攻,也不經過細思,叭叭地道:“大家一直都是在談我們的婚事吧,作為當事人之一,我想我有發言的權力吧。伯母可能覺得我的話不中聽,但我說的都是心裏話。”她說得尤為平靜,與岑芳菲的怒火衝天形成了鮮明對比。
岑芳菲氣極地指向範慕北,朝他發起火來:“你看到了嗎?這就是你娶的老婆,起碼的教養都沒有,根本不懂得尊敬長輩,範慕北,你一定要把她娶回來氣死我們嗎?你要懲罰我們到什麼時候?”
“我沒有要懲罰誰的意思。”範慕北也是一副清淡的聲音。對於一個不怒不火的秘組成員,大概隻有氣死的份。
“還說沒有!你就是因為以前的事對我和你爸爸耿耿於懷,才會找這麼個不入流的女人回來,範慕北,你要氣死我才甘心嗎?”
範慕北彎身拾起結婚證,相當寶貝地放入貼身的口袋,轉身也不看眾人,邁步就要走出去。
“慕北,不可以!”方紫依終於忍不下去,衝上來攔住了兩人的去路,眼裏擒上了淚花,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嘴裏卻道,“我知道你隻是一時生氣,才會做出這些事來,慕北,別走,好好勸勸爸媽,不要讓他們生氣了,好不好。”
“誰是你爸媽呀,可別叫錯了!”一道清亮的聲音傳來,Rainjuy亮麗的身影出現在門口,若無其事地拍著手一步一步悠悠然走近,眼裏閃爍著格個明媚的目光。
方紫依聽到Rainjuy這麼說,一臉尷尬,抿唇不語,隻無聲地垂淚。
岑芳菲叫了起來:“若君,你這是在幹什麼!也要聯合外人來氣死我們嗎?”
“外人?哪個是外人?”?Rainjuy轉著圈子裝傻般找,最手細長的指指在了方紫依的身上,“她才是外人吧。”
方紫依臉色難堪到了極點,範季禮吼起來:“你給我閉嘴!”
Rainjuy卻不服氣地挺直了身體,和自己的父親對抗起來:“為什麼要叫我閉嘴,我不是這個家的一份子嗎?為什麼所有的事情都要由你們說了算!我們長大了,可以為自己的事情做主,更可以就家裏的事發表意見了吧!”
“你!”範季禮抬手作勢要打下去,Rainjuy挺直腰把頭伸了過去,不怕死地道,“你要是打得下去就把我打死吧,反正這個家我早就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