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突然一輕,她被輕輕放倒,黎寒磊順勢倒下,擁住她的身子,嘴裏散發著成熟男人特有的味道混合著煙草味特別好聞。
“我今晚不會罰你,好好休息。”
葉微微不敢置信地瞠大眼,範慕北已經率先閉上了眼睛。他的胸膛溫暖,他的心髒跳動有力而且節奏明快,身體的每一處都放得極輕鬆,根本沒有要起欲望的意思。
她的身體也漸漸放鬆,睡意襲來,安然地閉上了眼。
經過一夜徹底修整,神清氣爽的葉微微舒服地伸了個懶腰,看著用心開車的範慕北,突然想起了離開那天Joey說的話。
她想問卻又不怎麼敢問,終究這是他的傷口,要是他不樂意豈不是要鬧得很不開心。
“想問什麼?”
範慕北雖然注意著路況卻早把她的表情看在眼裏。葉微微遲疑片刻,還是問了出來:“你背上的傷……是參加那次行動留下的吧,這是哪一年的事?聽說有個記者救了你,他叫什麼名字?”
範慕北的手突然一重,車身猛烈地歪了一下,他的臉沉下來,一片肅穆,看得她一陣陣發寒。
“微微……”
“哦,我隻是隨便問問,你可以不用回答的,你千萬別誤會,我不是想問你女朋友的事,哦,對不起,我不應該……我……”
她一時語意淩亂,越說越覺得不對勁,卻越發繞不回去,生氣地一口咬住了自己的舌頭。
“哎喲!”痛苦地捂緊嘴巴,兩根眉毛幾乎疊在了一塊。
範慕北欲要說出的話被她這一突發情況阻住,急停下車想幫她檢查。葉微微捂著嘴巴口齒不清,唔唔拒絕:“我很好,不用看。開車吧,等下來不及了。”
範慕北這才啟動車子,看到葉微微一路上都苦巴巴著一張臉不停地伸舌頭,想說的話一句也沒有說出來。
車子停在基地,範慕北沒有急著下車,而是掀唇道:“微微,那次的行動中的記者是……”
“好啦,我知道。”葉微微極快地接口,因為看到他臉上流露出的痛苦神色而不忍。邃伸手撫著他的眉毛用力地拉開鎖緊的丘壑,嘴裏道:“我不想知道什麼記者,隻要你一切都好就可以了。”
推開門,極快地滑下了車。範慕北到嘴的話緩緩地咽了下去,看著她的背影眸光更濃。
似無所謂般甩甩肩,葉微微心頭微酸,她知道,範慕北心裏一直有那個女人,舊事重提,他一定以為自己在吃那個女人的醋吧。
唉,吃醋肯定是有啦,但也不能讓他看出來呀。
接下來的日子似乎特別順暢,範慕北極少出任務,盡可能地陪著她,專門監督她訓練,然後晚上一起回家。
有時會直接PASS掉鍾點工,由範慕北親自下廚做飯吃,而葉微微則充當下手,順便問一些有關他小時候和Joey一起發生的事情。她小心翼翼地不去揭他的那塊疤,他也決口不再提起與那次反恐有關的任何事,兩個人的生活甜密得惹人沉醉。
葉微微甚至想一輩子都這麼生活下去。
跳下車,葉微微如同往日一般,先幫範慕北翻譯一些密文。她逐字逐句地讀著,翻譯得十分認真。
總部派來接發文件的劉少尉快步走過來,把一應的文件攤在了她麵前,道:“葉士官,今天是我最後一次和你合作,等下會有一位新的總長部少尉會來和你見麵。”
和少尉相處得一直不錯,他雖然是文官卻從不拿架子,斯斯文文的戴副眼睛,說起話來很有禮貌。相處了短短的幾個月,葉微微已經跟他相處得很熟,忍不住問:“劉少尉,你是不是又要高升啦?”
“算是吧。”劉少尉主動幫她把文件分類,說起話來臉上帶著笑,推推眼鏡道,“總長部有個位置空缺,方總長派我去補。以後跟新來的少尉好好相處,以你的個性,應該不需要擔心。”
劉少尉身材修長,嘴角帶著嬰兒肥,很有點像眼鏡版的何潤東,這對好色之徒的葉微微來說,既養眼又有意思。
不忘向對道聲恭喜,嘴裏沒輕沒重地道:“真是可惜了,一個大帥哥沒有了,以後拿什麼養眼哇。”
劉少尉一臉尷尬色,尤其在看到某張總長都懼三分的黑臉時,更是拉直身體,恭敬地行禮大聲道:“組織頭領好!”,把葉微微嚇得七魂失了六魄,悠悠轉臉。
可不是?範慕北幽暗了一張臉,像座山似地立在那裏,專門瞪恐怖分子的眼神此時瞪在自己身上,特麼地……膽寒啊。
抹抹額頭的冷汗,眼瞅瞅劉少尉,心裏指望著他能和自己一起擔責。隻見範慕北手一揮:“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