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你今天要是不跪,我就把你們家全砸了!”雲裳差點沒蹦起來。
“什麼叫做我們家,這難道不是你的家嗎?”紀文海看不過眼,當即下樓來教訓指責雲裳,“你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父親?”
“沒有!”雲裳大聲反駁回去,“我眼裏沒有你這個父親,我的父親隻有一個雲霸天!”
“你,你——”紀文海活了半輩子,所有的氣都在這個兒媳婦身上受完了。
“夠了!你要是過不下去,我們就離婚!”紀常寧直接把狠話說出口,早就受夠了,再這樣過下去,他估計就英年早逝了。
“離婚?”雲裳傻眼了,結婚四年,無論她怎麼鬧,他都沒有說過離婚,可是今天卻說出來了,她的第一反應是:“你是不是在外麵找女人了?”
紀常寧懶得再多做解釋:“不可理喻!”
“你說,你是不是找小三了?是誰?”雲裳的臉孔變得通紅,直接扔下狠話,“你不說是吧,那我自己查,要是讓我查出來,看我不刮花她的臉!”
“爸,您先上樓吧。”紀常寧一臉疲憊地對紀文海說。
“唉!”紀文海也滿身疲態,這每天真是連個安穩覺都睡不好。
紀文海一上樓,紀常寧就將自己變成了木頭人般坐在沙發上,任憑雲裳在旁邊打砸叫罵。
直到雲裳砸的累了,叫的累了,客廳內才安靜下來。
雲裳見紀常寧像聾子般坐著,感到了無趣,所以又扔下幾句狠話後帶著人離開。
雲裳一走,紀常寧才睜開眼睛,看著滿目狼藉的一片,對旁邊戰戰兢兢地傭人說:“把這裏打掃一下吧。”
“是,二少爺。”幾個女傭拿著掃把開始打掃地板。
紀常寧一上樓,和紀文海相視而對,兩個人心裏都無比悲哀疲憊。
“常寧啊,要不然,就離婚算了!”紀文海道。
“您想好了?”紀常寧抑製住心裏的激動,再三確認。
“想好了,我們跟你哥合作,必須和雲裳離婚!”紀文海道。
“那就這麼說定了!”紀常寧生怕父親反悔,連忙道:“我這就去找哥!”
都到了這個地步,話也已經說出了口,紀文海隻得擺擺手:“去吧,隻要能和雲裳離婚,怎麼著都行,哪怕紀氏沒了,哪怕我們吃的差點兒,也不要緊。”
紀文海活了大半輩子,什麼風浪都見過,卻真的被雲裳給弄怕了。
古人說家和萬事興,這句話果然不假,有再多的錢,都不如家庭和睦重要。
紀常寧當即驅車趕往紀常遠的住處,而此時紀常遠正在給小菲講故事,童心拿著零食在吃,小奕在電腦前看足球賽。
親信阿輝走過來道:“紀先生。”
紀常遠看他一眼,道:“什麼事?”
“您的弟弟要見您。”
紀常遠放下手裏的書,對小菲道:“寶貝兒,爸爸去見一個人,回來再給你接著講。”
“那你什麼時候回來啊?”小菲嘟起嘴巴問。
“很快,大概二十幾分鍾。”紀常遠寵溺地回答。
“那好吧,爸爸快去快回。”小菲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
紀常遠走出了家門,來到了小區樓下。
紀常寧看見他後,上前喊了一聲:“哥。”
“有事嗎?”紀常遠站在大太陽下,眼睛微微眯起。
“我和爸商量後決定,還是和你合作。”紀常寧話鋒一轉,“哥,我不能上去坐坐嗎?”
“不能。”紀常遠否決了他的提議,道:“你的話我聽到了,那麼等會兒你回去後就把紀氏這幾年的賬目傳給我,接下來的事,我來辦。”
“知道了,我等會兒就回公司準備。”紀常寧戀戀不舍地看向樓上,躊躇著道:“哥,我想見見童心。”
“你們兩個有什麼好見的?”紀常遠的嘴角掠起一抹諷刺地笑。
“就當是老朋友見見麵都不行嗎?”
“不行。”紀常遠擺出送客的樣子,“你先回去吧,有事我會給你發郵件。”
見他哥態度堅決,紀常寧隻好死了那條心,乖乖地坐上車離開了該小區。
目送紀常寧的車子遠離,紀常遠才完全睜開眯起的雙眼,不知為什麼,近幾日總覺得眼睛不舒服,遇到強光就會模糊不清,眼球還會發出陣陣刺痛。
紀常遠轉身上樓,一邊走一邊忍不住用手指按摩眼睛。
跟在他身旁的阿輝問:“紀先生,您的眼睛不舒服嗎?”
“不礙事。”紀常遠進入電梯,表示自己沒事。
阿輝注視著紀常遠的眼睛,忽然驚訝道:“紀先生,您的眼睛都紅了,怎麼會這樣?”
紀常遠一驚,連忙掏出手機點開照相機,對準自己之後,他看到那個雙目赤紅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