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的景奕已經完全接手了景氏,而原本要給他的創世,在半年以前也已經開始初步涉及。
以前紀常遠就曾經說過,創世是要留給景奕的,這話他沒食言。
這天晚上,景奕受到妹妹景菲的邀請去KTV唱歌,其實他從不來這種娛樂項目,可是景菲卻各種威脅放狠話,他隻得去了。
進入包廂內,各路人馬到的比較齊,有童宵、景菲、白朗,還有他們幾個人的好朋友,零零散散的坐著。
看到他進來,景菲和白朗等人立即招手。
“哥,你來晚了哦!”景菲喊著。
“景奕,過來罰酒三杯。”白朗故意使壞。
其實景奕的酒量不錯,隻是不到不得已決不輕易喝酒。
坐在沙發上,也算很給白朗麵子的端起一個酒杯,仰頭喝了一大口。
“哥,過來唱歌啊!”景菲把話筒塞到他手裏。
景奕搖搖頭:“我不唱,還是你唱吧。”
“哎呀,你別整天都繃的那麼緊嘛!瞧瞧才二十八歲就已經如此少年老成了,怎麼找得到女朋友呢?”小菲略有些埋怨。
景奕看了妹妹一眼,淡淡道:“我不打算結婚的這件事,以為大家都達成了共識。”
景菲低頭不好意思的吐吐舌頭。她這個哥哥啊,小時候就決定要做單身狗,長大以後果然身體力行,可是大人們還是希望他能夠結婚的,尤其姥姥童母,每次見麵都要說這件事。
這次喊他出來玩,也是不想他整天當個工作狂,生活偶爾還是需要調劑的嘛。
KTV包間裏,小菲抱著話筒在唱:“慢慢喜歡你,慢慢的親密,慢慢聊自己,慢慢和你走在一起,慢慢我想配合你,慢慢把我給你……”
很小的時候,大家就知道景菲有一把好嗓子,景奕聽著妹妹悅耳的歌詞,唇角也慢慢彎起。
過了一會兒白朗唱了一首英文情歌——《Theoneyoulove》,不用說,是唱給小菲聽的。他這個妹夫,六七歲時就看上了小菲,愛到了現在,愛到兩個人生育一男一女,感情卻越來越深。
若問景奕會不會羨慕,說實話,景奕有時候是羨慕的,能有一個人令自己心生歡喜,也是美事。
隻是他更加喜歡單身罷了。
幾個人鬧到十一點,還是白朗提的散場,於是大家起身離開,景奕是最後一個出門的,慢慢悠悠走在走廊的最後麵,經過一個包間時,門沒有關。
裏麵有個女人在唱:“Somesayloveitisariver(有人說,愛是一條河),thatdrownsthetenderreed(會淹沒輕柔的蘆葦),somesayloveitisarazor(有人說,愛是一把剃刀),thatleavesyoursoultobleed(讓你的靈魂流血)……”
“Isayloveitisaflower(而我說,愛是一朵花),andyou,itsonlyseed(而你,則是唯一的種子)……”
“Thatwiththesun’slove(等陽光灑下),inthespringbecomestherose(春天裏,它會綻放成最美的玫瑰)。”
很奇異的,景奕立在門外沒動,靜靜的聽著。女人的聲音十分有韻味,女性的低吟淺唱帶著特有的磁性,裏麵似有許多故事要對人講。
等女人唱完最後一句的時候,景奕扭頭往包間內看了一眼,裏麵密密麻麻坐滿了人,隻有角落裏一個穿著紅裙子,黑長直的女孩子舉著話筒,卻明顯和環境格格不入。
莫小蝶拿著話筒四處看了一眼,周圍的男男女女都在喝酒玩樂,根本沒人注意她唱了什麼。所以再好的歌聲都沒有人欣賞,她早已經習慣了。
隻是目光又一轉,她瞧見包間門口站了一個個頭很高的男人,身材高大挺拔,側臉有棱有角,銷薄的唇緊緊抿著。
沒等她看清楚他的樣子,男人就已經邁步離開了。
站在門口的景菲一直回頭看,總算瞧見哥哥景奕的身影出現。
“哥,你磨蹭什麼呢?”小菲問。
“沒什麼。”景奕一臉平淡。
景菲知道什麼都問不出來,所以就和景奕道別:“哥,我們先走了,你也路上小心啊。”
“嗯,再見。”景奕目送他們開車離去。
再次遇見莫小蝶,是一個月以後了。景奕應邀參加一場慈善宴會,身邊的女伴是新來的女秘書,女秘書想要挎著他的胳膊,可惜他沒讓。
宴會廳的一側,有個穿著銀色禮服的人在彈鋼琴,悅耳動聽的琴聲傾瀉在整個會場。
托自己媽咪童心的福,他對鋼琴曲也有些涉獵,知道那個女人彈的是一首世界名曲,班得瑞的《清晨》。
不過照例沒有幾個人能欣賞,大家的心思都在交談與攀找關係上。雖然名為慈善宴會,可惜大家的目的都不純,都想在商業上尋求更強大的合作夥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