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順手拉開拉鏈……
突然,一股寒意再次襲來,我……我tama又舉不起了……
我悲催地鬆開她,木然地靠在牆邊,我的眼淚流淌著,老子竟然連報仇的能力都沒有,竟然會被她再次羞辱。
她沒想到我會在最後時刻放棄,轉身衝著我就是兩耳光,拉上褲子衝了出去……
不到一分鍾,我聽到開門聲,然後,門重重地關上了。
但她的腳步聲卻從門口走向了臥室,詫異地看著我,看向我那褲子拉開的拉鏈。
她聲音發著顫,梁田,那晚,你並沒有…是不是……
這是對我最大的羞辱,我大聲地冷笑,扯大了聲音:不是,老子告訴你,不是,那晚老子找了一個最貴的廠妹,把她搞得爽翻了天,從來沒那樣刺激過,沒那麼刺激過……
第二天下午,我接到她的電話,聲音很虛弱,梁田,晚上六點,川香園酒樓六號房間簽協議書。
這家酒家是我們五年前第一次領到工資時一起慶祝的地方。
我還清楚地記得,當時我們心中那份甜蜜和幸福。
我們緊緊擁在一起,她給我喂著酒,我給她喂著菜,仿佛這個世界隻有我們倆個人。
我抱著她說,小雪,我一定會努力奮鬥,讓你過上好日子。
她幸福地笑著,用小手揉揉我的臉,說,田,我們今生今世永不分開。
一樣的餐館、一樣的房間、一樣的燈光、一樣的座位,這是對我們婚姻的最大嘲笑。
我過去時,桌上已有兩個葷菜一個素菜兩瓶啤酒,和五年前完全一樣。
我以為羅雪會立即過來,可等了十多分鍾,她卻沒有來,六點半了,依然沒有人過來。
她這是什麼意思?
我拿起電話打過去,卻是關機。
我氣不打一處來,也不管她,吃菜、喝酒。
快到七點,突然,門“砰……”的一聲被撞開了。
是沈華同寢室的那個女工,好像姓武,她跑過來,將一個信封扔在桌上,“叭……”給我一耳光,大聲罵道:狼心狗肺的東西,還好意思在這裏吃喝,拿去,這是你要的東西,你Tama不是人,羅雪找你這樣的人是瞎了眼……
我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這個不明事理的女人,也被羅雪收買了。
我打開信封,裏麵是羅雪已簽了字的協議書,還有一張我的工資卡,我揣進口袋。
她是哭著轉身離開的,她口中大聲罵著我,羅雪,你為這樣的人死,有什麼意思啊。
什麼?羅雪死了?
“砰”,我手中的酒瓶一下子掉在地上,我不敢相信這是真的,我猛地衝過去,一把抓住她,大聲問:你說什麼,你說什麼?羅雪,羅雪怎麼啦?
女人轉過身,一拳頭打過來,罵道,快鬆手,滾,滾,老子看到你這樣的男人就惡心。
我惡狠狠地說,快說,求你了,羅雪到底怎麼啦?
她尖叫著大喊,鬆開手,鬆開手。
我把她抓得緊緊的,她不可能掙脫,她臉色漲紅,她已疼得無法忍受。
服務員在敲門,我不顧一切大聲吼叫,滾,老子沒事,敢進來老子讓他跪著出去。
外麵的人不敢直接進來,可能去找保安了。
女人實在忍不住了,罵道,你把羅雪逼到自殺了,她…她才被送到醫院,不知道…不知道能不能活……
哪個醫院?
五醫院,在五醫院。
我鬆開她,發瘋一般衝了出去……
五醫院的急救室門外,站著沈華和幾個女工,還有兩個男人,是我的鐵哥們吳寬和劉科。
沈華站在門口,眼淚早就一臉,一見我過來,遠遠地衝向我,“叭…叭……”扇著我耳光。
她雙手狠狠地打在我臉上,沒有停止。我麻木地倒在牆邊,我的眼淚浸在紅腫的臉上,很痛,很痛,可我沒有讓開,我希望她再狠點,我希望我的痛能讓羅雪感覺到,讓她醒過來。
不管之前有多恨,小雪,如果你死了,我一定去死,去陪你,一定。
吳寬和劉科見沈華打得太厲害,而且沒有停下的跡象,跑過來拉住了沈華,將她勸到一邊。
她蹲在地上,痛哭著。
我此時一點恨她的想法也沒有,我突然覺得,沈華如此真情,她是真的對羅雪好,我應該感謝她,我不該怪她。
十多分鍾,搶救室的門開了,其他人擁了過去,可我不敢,我遠遠地看著門口,我害怕聽到那恐怖的一個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