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口將大半杯紅酒一口喝幹。
羅雪的手一直在抖,臉色蒼白地看著我,麵容僵硬,不知道她在想什麼,遲疑良久,她似乎下了決心,說,張哥,那以後就拜托你了,我以這飲料代酒,敬你。
說罷,她仰起脖子要喝下那飲料。
張虎和吳森,帶著獰笑,得意地注視著羅雪,兩人垂涎的目光直盯著羅雪雪白胸脯上那對傲峰,特別是張虎,離得很近,那手,幾乎有幾次想去觸碰羅雪的手,想趁機在胸上接觸一下。
我咬著牙,我不能相信這一切是真的,因為我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是為什麼,為什麼?
羅雪不會不清楚張虎和吳森是什麼人,不會清楚我兩次打架,落得被開除的結果就是這兩個凶手。
痛還沒消失,眼淚還沒滴幹,她居然已坐在敵人的宴席之上,而且還主動向敵人敬酒。
這種酒,隻能代表屈服,可是,她為什麼要屈服?
我不懂,不知道為什麼。
而我,卻知道她要敬酒的那個人卻是在算計她,那杯飲料裏肯定有迷藥,這一定是一個局,雖然我不清楚真相,但我必須阻止。
那杯子她放在了嘴邊,我用盡全力猛地衝過去,大喝一聲,小雪,別喝,裏麵有迷藥。
我出其不意地一拳將她手上的杯子打了出去……
我的身後,傳來張虎大聲的咒罵,梁田,你tama找死,吳森,給我打。
吳森和幾個男子撲向我,我反抗之力太弱,對方一陣瘋狂的拳打腳踢,我舊傷幾個位置,又滲出了血。
我忍住疼痛,轉過身,狠狠吼道,張虎,要打,老子奉陪,你tama用這種陰惡手段,你還是男人嗎?
羅雪驚恐地大叫,別打了,別打了……
張虎任憑羅雪大喊,過了好一會,見我沒了招架之力,才裝模作樣地大聲笑了起來,揮了揮手,說:小雪說別打了就別打了,這個麵子我肯定要給的,立即住手。
我艱難地站起來,抓住椅子,對羅雪說:小雪,他們在你和表姐的杯子裏放了迷藥,你們,你們千萬別喝。
羅雪驚恐地看看我,又看看張虎,沈華臉色一變,猛站起來,指著張虎大聲吼道,張虎,你tama真是狼心狗肺,卑鄙無恥,我們好心答應幫你忙,你卻沒安好心,小雪,我們走。
吳森和一夥男子堵住了去路。我吼道,立即讓她們走,有什麼手段衝老子來。你敢動她們,老子絕不放過你。
張虎站起來,走到我麵前,說,梁田啊梁田,上次我們的恩怨還沒了呢,今天你又來攪局,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吧,不,你是找死。
我說,張虎,少廢話,你放她們走。
張虎說,她們是我請來的客人,她們要走,我不僅不會阻擋,而且會親自送她們走,可你,今天你攪了老子的局,折了老子麵子,破壞了老子與小雪和沈姐兩位美女的難得一聚,所以,不是你拚命,是老子要你命。
可他並不直接打我,上次我們兩人的搏鬥,他應該心有餘悸。
吳森和其他幾個男子猛地衝過來。
羅雪向我衝過來,一把將我抱住,大聲叫道,張虎,你太過分了,梁田,我們走。
其他人不敢打羅雪,我拉著羅雪,說,小雪,我們立即回去。
張虎手一抬,將我們攔住,他說小雪,你和表姐要走我不會阻擋,但梁田誣蔑我,說我給你和表姐下藥,這事要是傳出去,我的麵子往哪裏撂,所以,他要留下。
羅雪搖頭,說,不可能,要走,肯定是我們三個人一起走。
張虎笑了起來,說,那是不可能的,要不這樣吧,羅雪、表姐,我們今天算是朋友了對不對,我也不想落下欺負梁田的罪名,要不你和表姐當個證人,看看我是不是梁田說的那種卑鄙無恥的小人。
沈華和羅雪一下子遲疑地看著我,我也懵了,他竟然敢說這話?
我覺得他是虛張聲勢,說,張虎,少來你那些伎倆,你是不是卑鄙無恥的小人,沒人不知道。
張虎一屁股坐回位置,說,好,好,那梁田,老子今天就和你賭上了。小雪,表姐,你們坐,從現在開始,這些飲料,這些酒,你們一滴也不要沾,我讓我手下全部喝光,要是…要是沒什麼反應,梁田,你的死期到了。
我雖然拿不定主意,可也不怕,我相信李倩。
當然,此時我也隻得相信。隻得孤注一擲,說,行啊,看誰是孬種。
張虎盛氣淩人,冷笑著說,要是他們喝了這些酒、這些飲料,果然如你所說出現了迷幻狀態,我立即當著所有人對你、對小雪和表姐賠禮道歉,每人送一萬塊錢,然後,老子自殘一刀,你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