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蘇經理,你放心,我的方案絕對會超過對方的方案的。當然,我也不敢保證我們一定能中標,因為方案之外,還有很多我們沒辦法控製的東西,在這點上,我比不過很多人。這也告誡我們,雖然我們走的是正路,可卻不敢保證別人不使陰招,蘇博經理,這次請你一起去,也是想請你在這方麵留意留意,別人小人鑽了空子。”
一席話,說得我心驚膽戰,那蘇博冷眼掃了一遍,目光盯著我,“楊經理,你放心,要是真有搞破壞的,我一定努力把敢搞破壞的人揪出來的。”
我臉一陣發白,後來楊娜說結束的時候,我也沒反應過來,陳娟走過來問,“梁助理,你怎麼啦?”
我這才猛然清醒,趕緊站起來,向辦公室走去。
坐在辦公室裏,不到二十分鍾,我的電話響了,那號碼我看著就熟悉,正是那個令我陷入困境的女人的電話,我顫抖地接通電話,對方說:“梁田,十一點五十,還是上次見麵的地方,如果看不到你拿過來的東西,十二點之前,羅斌的視頻就將出現在中山大學招生辦公室主任的桌上,他會看到的……”
我來不及說一句話,對方已掛斷電話。我猛地站起來,衝到衛生間,將頭浸在水裏,努力讓自己清醒。
有沒有什麼辦法,有沒有啊?我努力地搜尋著,無數個想法湧入我頭腦,可我沒有找到任何一個辦法能解決這個問題。麵對如此要挾,我真沒任何選擇。
陳娟走進來,說:梁助理,剛才楊總不是讓你立即回去收拾衣物,下午和她一起開車去深圳嗎?
“是嗎?”我驚慌地問。
“當然是,快回去收拾吧,楊總讓你一點之前和她會合。”
我說那你和羅雪呢?
“我們一起坐動車過去,梁助理,我也得回去收拾洗漱用品了,楊總要我們精神百倍,現在一切都得向此次競標讓路,你是楊總最堅強的依靠,可千萬別掉鏈子啊。”
“當然不會,楊娟,你回去準備吧,我馬上回去。”
我出了廠門,打電話給那個叫唐雪梅的女人,說我立即過去。
我將錄音設備早就開啟,然後走進定好的房間,那女人果然依舊是一樣的打扮,對我微微一笑,說,“梁田,其實你的交換應該值得了,你們的方案我其實已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所以,你現在的方案價值並不高。”
我冷哼一聲,並不說話,唐雪梅繼續說,“梁田,根據我對楊娜的判斷,她一定還有一套沒有公開的最終方案,所以我所要的,是那套最終方案。”
此言一出,令我真的不敢想像,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來頭,為什麼對楊娜也了解得如此之清楚。
我略略一想,這事定然與蘇博有什麼關聯,否則我們的方案不可能在半小時不到就泄了密,於是我故意問,“是不是蘇博給了你方案?”
唐雪梅哼了一聲,“你不用套話,這個你沒有必要知道。”
我說那你既然認為價值不高,那幹脆別要了,這樣吧,你說一個那視頻的價格,我給你錢。
唐雪梅一楞,看來她沒想到,我竟然並不買她的賬,“梁田,趕緊把方案給我,少廢話。”
我痛苦地咬著牙,心說,“楊娜,對不起。”
然後狠狠對唐雪梅說,“先把光盤給我。”
唐雪梅拿出一個小塑料文件袋,裏麵放著光盤和一些紙質資料,她將資料扔在茶幾上,“梁田,把方案給我,這個就是你的了。”
我拿出U盤遞給她,一把拿起文件袋要離開,她冷笑一聲,“等一下,我得看看是不是真的。”
桌上放了兩台筆記本電腦,我和她各一台,我把光盤放進去,是那段視頻,視頻的確是加密的,連進行複製都沒辦法進行。
我看向她,她拿出電話打給一個人,不到一分鍾,外麵進來一個男子,這男子三十多歲,戴著眼鏡,過來之後,男子警惕地看我一眼,一臉鄙夷的樣子。
唐雪梅說,“何總,你看是不是這個。”
何總?聽楊娜說過,圓成公司的老總就是姓何,難道是圓成公司的老總?
姓何的立即點開方案內容,越看臉上越是蒼白,汗水不斷掉下來,滿臉驚恐,小聲罵著,“沒想到,真是沒想到。蘇博說的那套方案不是最終方案,這個才是真正的方案,是了,是了,我們得立即想辦法對付……”
他一下子停下來話來,估計是想起我還在身邊,他滿意地對那唐雪梅說,“行了,我們立即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