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毫不顧忌,我覺得比當老婆的還親熱,拉著我的手,歡快地帶我到了地下室,看了好久,說,妹夫,你喜歡喝白酒,這瓶軒尼詩肯定對你胃口,老姐就陪你喝一杯。
她親熱地和我並排站著,而且還靠在我身上,又是一股股誘人的氣味,可我心裏涼涼的,雖然我覺得自己做了一件偉大的事,可其實,我多麼渴望能和劉娜在一起,和羅雪在一起,這一切從此之後,再也不可能了。
從此,我失去兩個自已最心愛的女人。
我如木偶一般跟著胡晨坐在花園的桌上,她去拿杯子,我看著天上的星星,莫名地眼眶濕了。
端著酒,胡晨說,“妹夫,你真偉大,姐真心地敬你一個。”
“偉大個屁,老子被你綁架了。”
她喝了口酒,說:“你敢說你不喜歡胡雨?”
“我當然喜歡胡雨,可那種喜歡不是愛,而且我對胡雨,更多的是同情,胡晨,這點,我不想隱瞞你。”
“喜歡也好,同情也罷,可你難道沒聽到胡雨說了幾次嗎,她說過,要是她有個像你這樣的男朋友該多好,難道你忍心拒絕她?”
我…我或者真是不忍心拒絕,可……“胡晨,胡雨是聰明的女孩子,她知道自己的情況,她最怕的就是給我們帶來麻煩,所以,她肯定不會提這樣的要求的。”
“可她心裏是這樣想的啊,她希望你能愛她,因為她愛你。”
“胡晨,我說不過你,可我告訴你,胡雨說過,她每一次醒來就是在和生命賽跑,她有什麼話都會直接說出來的,可她從來沒對我說過讓我娶她。”
胡晨倒了杯酒,突然流出眼淚,喝了一大口,伸過手拉著我,“梁田,妹妹的內心多麼渴望有一個男朋友,多麼渴望有一個喜歡她的男孩子,一個愛她的男孩子,然後能結婚在一起,難道,你不願意實現她這人生最大的希望?”
我心一酸,是啊,這是實情。
可為什麼,這個注定受傷的人會是我?看著胡晨滿臉的淚水,我歎了一口氣,“算啦,胡晨,這些我清楚,現在我都答應你了,再說這麼多已沒意思了。”
“那…梁田,明天是胡雨二十四歲生日,你給她一個驚喜好不好?”
我端起酒,“明天是胡雨的生日?這個事,你怎麼不提前對我說?”
“說了,你會做什麼?”
給她買生日蛋糕啊。
“不,生日蛋糕我可以給她買,梁田,你等一下……”
她快步上樓,然後下來,手上拿著兩隻首飾盒,她打開其中一隻,“梁田,這枚鑽戒,是用來你明天向胡雨求婚的,現在,我給你,另外一隻,是你的,兩隻都是一克拉的。”
看著這一對鑽戒,我的心不由傷心,我和羅雪結婚五年,也一起去買過首飾,可全是地攤貨,看著是閃亮閃亮的,卻是玻璃做的,好像最貴的也沒超過一百塊。
“這個,肯定特別貴吧?”
“這都是品質最好的呢,一枚十來萬。”胡晨淡淡的微笑。
我嚇了一跳,本能的將鑽戒放桌上,“這麼貴,我買不起。”
“誰說要你買了,姐幫你買的啊。”
我看了好久,說,“胡晨,讓我想想。”
“這有什麼好想的,求婚當然得用鑽戒。”
我將鑽戒拿在手上,看了好久,然後放在桌上。端起酒慢慢喝起來。
胡晨伸過手,拉住我的手,說:梁田,其實這件事,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我之前,隻希望你一直能陪胡雨的,可現在,我隻能走這一步。
“為什麼?”
“梁田,醫生說了,必須迅速改變胡雨做惡夢的情況,可現在要讓胡雨改變做惡夢,常規的方法根本不可能,醫生說,除非有讓她特別驚喜的事情,才有可能,隻是有可能而已。我想了這麼久,我覺得,隻有你和她結婚這件事,可以讓她不僅特別驚喜,而且,可以讓她身心有了依靠,有了安全感,梁田,這是唯一的機會,否則,專家說過,胡雨可能在任何時候再也無法醒過來的……”胡晨的眼淚又流下來。
我捏著她的手,不知道為什麼,此時,這手軟軟的,我沒搞明白,這麼一隻溫柔的的手,為什麼做的事,總是讓人感覺到無窮的力量。
我想胡晨說得對,目前要改變胡雨做惡夢的狀況,隻有這樣的辦法是最有效的,如果這樣做都沒效果,那胡雨要想改變現狀是不可能的,而且聽醫生說這會嚴重地影響胡雨的狀況,隨時有生命危險。
想到胡雨的可憐,我的心一陣猛烈的痛,“不,不,既然我答應照顧胡雨了,我一定要想辦法讓她恢複,把她的病治療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