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視的看了一眼林潔,頭向旁邊的休息區一偏,邁開步伐向那裏走去。
緊跟在冷禦寒的身後,心裏想著一會要說的話,看著他的背影漸漸的迷了心魂。
半夜時分的茶水間已經很少有人在,偶爾有些半夜口渴的家屬和病人過來取水。冷禦寒站在正中央的位置上,林潔則在他對麵的沙發上坐了下來,等到空間裏已經毫無聲音,並且沒人來打攪的時候,她才開口說話。
“我……我想要知道當初你離開的原因,是不是跟我家破產有聯係?”一口氣將疑問說了出來,臉上帶著可憐兮兮的請求。
深吸一口氣,他不想跟這個的人過多的解釋,隻是當時年輕時候的怨恨,他看見她,會覺得自己過去是多麼的可惡。
“不是。”冷冷的說出口,看著她的目光也變得寒冷起來。
身體忍不住的發抖著,想要表現出驚恐的樣子,但是看著地麵的目光何嚐又不是跟冷禦寒一樣的寒冷著。
“那……那我對於你到底是什麼?”顫抖著聲音,眼淚大顆大顆的掉落在地方上,空蕩的茶水間甚至聽見了淚滴砸在地麵的聲響。
“一個陌生的人。”
腳步聲在林潔的耳邊響起,冷禦寒說完這句話後,就離開了茶水間。直到聲音消失了,她才抬起頭來,臉上帶著淺淺的淚痕,嘴角卻狂妄的笑著。
“既然我不是你的人,但是我也要你對我負責。”因為在她的內心裏,家裏的破產跟冷禦寒的突然消失,肯定有關係。還有那個給過她錢的人,她要一一的調查清楚。
帶著這樣的想法,林潔走到水池邊,扭開溫熱的水龍頭清洗下臉上的淚痕。
在晶亮鏡子裏看了一眼,冷冷的笑了一下,嘴裏哼著歌曲,離開了茶水間。
路過冷孟天病房的時候,身子微微的頓住,陰冷著目光看著門口的玻璃,雖然沒有見到冷禦寒,但是一些突然產生的回憶還是讓她起了恨意。
腦海裏,父親跟母親的突然離開人世,家庭的破產,冷禦寒的消失,還有陌生男人給的巨款……
庭院裏的花香從窗戶口飄進了屋內,帶來點點醉人的芬芳。掛斷電話後,柳月靈卻沒有睡意,抬起雙眼看著天空裏寥寥無幾的繁星,心裏想著在醫院裏的冷禦寒。
忽然手機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打開床邊的台燈,拿起手機看見屏幕上的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喂?”按下接聽鍵出聲詢問,但是對方卻沒有回答,正想要掛斷電話的時候,熟悉的聲音傳到了她的耳朵裏。
“月靈,是我,二姐。”
冷香香抱歉的說著,她知道柳月靈在美國,這個時候打攪她的休息並不是一個明智之舉。
“二姐!”
激動的坐起身來,許久沒有聽見她的聲音,柳月靈顯得很激動。
當陽光照在臉上的時候,冷禦寒用手遮擋著臉部,才敢張開雙眼看著屋內的一切。心跳儀發出平穩而且有力的跳動聲,他很高興這代表父親的身體有了可以手術的基礎。
冷禦東沒有在屋內,想著可能去外麵的洗手間了。為了不讓屋內的一切受到汙染,在這樣高檔的一個房間內,沒有衛生間也沒有花香,而這裏的一切都是為了保護病人,並不是服務於家屬。所以他的醫院,受到病人的喜歡。
“小點聲,他在休息。”冷禦東出門的時候見到冷禦寒正在睡覺,所以回來的路上見到柳月靈和李娜不禁囑咐了幾句。
“嗆……你醒來了。”
先走進屋內的冷禦東見到已經醒過來的冷禦寒,抱歉的撓了撓頭,還以為是他把對方弄醒的。
“醫生呢?”看了一眼牆麵上的時鍾,看到已經是中午時分了,心裏有些不悅。
“醫生正在商討晚上做手術的事情。”向他彙報著,不想讓冷禦寒過於擔心。冷禦東將母親手中的早點拿了過來,放在冷禦寒旁邊的桌子上。
對著冷禦東點了點頭,看見柳月靈一臉關心的模樣,目光變得一柔,招手示意她走過來。
“一會去包紮室換點藥。”看見柳月靈走了過來,溫柔的拉著她受傷的手臂,輕輕的捏了下傷口邊上的位置,發現她並沒有皺眉,心想著差不多就該好了。
“我知道,寒,我有事情要跟你談。”
柳月靈鄭重其事的模樣讓冷禦寒的眉尾挑了起來,跟著她的腳步走出了病房。
“什麼事?”當門板關上後,冷禦寒拉著柳月靈來到旁邊的茶水間,裏麵有些三三兩兩的病人和家屬,正在椅子上悠閑的喝著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