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交!”拍賣師敲下錘子,清澈的響聲響起,眾人的注意力便集中到了下一件拍品身上。
沒有拍到這套杯子,陳宇心中有些遺憾,對柳月靈說道:“下次給你弄幾套更好的骨瓷茶杯過來,保證漂漂亮亮的。”
“還不能太貴,”柳月靈板著臉教訓他,“杯子是用來喝茶的,你買一套那麼貴的杯子,萬一不小心摔碎了怎麼辦?”
“摔碎了再買唄,隻要你高興就好。”陳宇滿不在意地聳聳肩。
柳月靈歎了口氣,不再說話。她知道陳宇是對她好的,但是她的心裏仿佛住了一個人,就是她經常在夢中夢到的那個看不清臉的男人,似乎在她的內心深處,那個男人才是她的丈夫,而陳宇於她而言如同相交不深的一個陌生人一般。
“我上個洗手間。”柳月靈站了起來,提起包包朝拍賣會會場一側的洗手間走去。
其實她不是想上洗手間,她隻是暫時不想麵對陳宇,跟他相處了這幾個月,她愈發不知道該如何和他相處了。陳宇對她很好,關懷備至,可是她的心裏卻對他的照顧感到反感和抵觸,仿佛是與生俱來一樣。
每次,她的表情總是先於她的思想表露出來,之後,看到陳宇受傷和失落的眸子,她便有些愧疚。
在盥洗池前洗了一把臉,平靜了自己煩亂的心緒後,她正打算轉身走出洗手間的時候,不料被人圈在了懷中。
“月靈,你回來了,你知道我傷心了多長時間嗎?”一個低沉的聲音從她耳邊傳來,富有磁性。
“你是誰?你放開我!”這個聲音異常的熟悉也異常的陌生,令她的心不禁慌亂了起來。
“不放!”那人的聲音十分霸道,“就是死我也不放了!你知道你離開後我過得是什麼樣的生活嗎?你這個狠心的女人,你居然就這麼拋下了我們父子,要是我今天沒有來到這個拍賣場,你是不是準備一輩子不回來了?”
柳月靈感覺莫名其妙,她在他的懷裏掙紮了起來,最後被他掰到了正麵,冷禦寒霸道的吻像是雨點般落了下來,落在她的眉毛、眼睛、鼻子和嘴巴上。
像是還不滿足,冷禦寒霸道的撬開了她的唇,卷上了她的丁香小舌。
這種熟悉的感覺該死的令她心慌,她像是溺水的人一般,慌亂不堪地推開了他,一個耳光狠狠地扇在他的臉頰上。
響亮的耳光落下後,兩人皆是一愣。
冷禦寒的眼眶瞬間就紅了,像是受傷的野獸一樣:“你扇我?你這個該死的女人,你到底怎麼了?就算你討厭我,你有沒有想過小寶?小寶是你的親生兒子,他現在還病著,每天接受各種痛苦的治療,你就沒有想過嗎?”
他歇斯底裏的大吼弄得她無所適從,她後退一步,正打算逃離開的時候,卻被他再次撈到懷裏:“柳月靈,你休想再逃!”
柳月靈渾身一震,喃喃地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叫柳月靈?”
“我怎麼會不知道你叫柳月靈,就算你化成了灰,我也能認得出你,”他捧著她的臉,定定的看著她,“你是我的月靈,你最喜歡吃甜品,你喝奶茶的時候,最喜歡用漂亮的骨瓷茶杯,你最討厭吃豬腳湯,你說那是臭豬豬的洗腳水……”
冷禦寒一樣一樣地複述著她的生活習慣,仿佛他是在她身邊生活過很長時間的一個人一般。
柳月靈迷惑地看著他:“可以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嗎?你到底是誰?我不記得你,我什麼都不記得了。”
冷禦寒握著她的肩膀,難以置信地喊道:“不記得?你怎麼能不記得?我們同床共枕,舉案齊眉,你居然說你不記得我了,還有比你更狠的女人嗎?”
“先生,請不要這樣!”柳月靈打開他的手,從懷裏掏出一個小本子,“我已經結婚了,我有結婚證,我的丈夫叫陳宇!”
冷禦寒掀開結婚證隻看了一眼,便將結婚證撕了個粉碎,一拳狠狠地砸在大理石製成的流理台上,眼裏滿是怒氣和森冷的殺意。
是啊,他怎麼沒想到陳宇呢?這樣一個同樣喜歡柳月靈的男人,從幾個月前他莫名其妙的消失,他就應該好好調查他。
可惡!果然是他,也不知道他是用催眠還是用什麼方法,居然讓她忘了他!
柳月靈被他暴力的舉動嚇得渾身一抖,就在這時候,陳宇走了進來,看到冷禦寒後像是一個遇到攻擊的刺蝟一般,將渾身的刺都豎了起來,冷聲喝道:“你怎麼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