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的時候,有一家自己的公司,不過你肯定不記得了,”他苦笑著搖了搖頭,“那家公司我暫時幫你打理著,但是公司裏的人對你很懷念,他們都希望你能回去。”
“公司?”柳月靈的眼底又浮上了一層迷惑,曾經的她到底過著怎樣精彩的生活,為什麼現在的她一點也想不起來了?
在陳宇身邊,她就像是一隻牽牛花一般,緊緊地依附著陳宇生存著,陳宇將她養在家裏,她就像是一隻金絲雀一般,被他關在華麗的囚牢中。
當然,他對她很照顧,但是她對那種照顧感激卻並不那麼領情。很多時候,午夜夢回,她總在想,她應該擁有另一種生活。
會是冷禦寒描述的那種生活嗎?柳月靈不知道。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冷禦寒貪婪地看著麵前的柳月靈,久別重逢後的他像是看不夠她一般,細細的端詳著她,像是在欣賞一件精致的藝術品,卻帶著濃濃的愛戀。
冷禦寒炙熱的目光令柳月靈根本招架不住,很快她的臉又紅了,像是打翻在水裏的紅顏料一般,慢慢的暈染開來,一直暈染到了耳朵根。
柔軟的耳朵根,像是一隻粉紅色的花苞一般。
冷禦寒的喉結上下滑動了一下,她那張泛著粉紅色澤的臉蛋令他的心頭湧起一片異樣的情緒,他很想這樣吻過去,可又害怕會嚇到她,將她逼走,隻能生生忍住。
漫長的六七個小時總算過去了,就在機場響起了標準的登機的聲音時,冷禦寒如釋重負一般地鬆了一口氣。
可就在這時候,飛機場外被一群穿著西裝的黑衣人包圍了。
槍聲響起,所有人頓時嚇得驚叫一片。
他們挾持了幾個人質朝前麵走了過來,為首的一個人便是陳宇,隻見他慢慢地朝冷禦寒和柳月靈靠近,麵上浮起了一抹冷笑:“冷禦寒,你休想帶走我的妻子!”
“你的妻子?”冷禦寒冰冷的聲音裏帶著絲絲憤怒,“你說這話難道就不昧著良心嗎?月靈喜歡你嗎?”
陳宇的麵上閃過一抹僵硬,隨即說道:“這是我們夫妻之間的事情,輪不到你一個外人插手!”
“親愛的,過來。”陳宇朝她招了招手。
柳月靈看了看他,又轉頭看了冷禦寒一眼,有些猶豫。
“快過來!”陳宇焦急地催促道。
“陳宇,你快走吧,你劫持了人質,那就是恐怖分子,要是被警方抓住了,會坐牢的。”
“你不用管,”陳宇說完這句話後,將柳月靈扯了過來,“你隻需要跟在我身邊便好。”
柳月靈抬起手腕,搖了搖頭:“這是定時炸彈,我不可能離開他身邊。”
陳宇看了一眼她手腕上手表狀的東西,那東西滴滴滴地響著,還散發著一陣紅光,陳宇笑了:“冷禦寒,你也就這點手段,隻能騙得了月靈,定時炸彈這種東西是根本不可能帶進機場的,早在過關檢查的時候便會被查出來,所以,這隻是一個普通的手環。”
“是又如何?”冷禦寒冷聲說道,“把月靈還給我。”
“還給你?”陳宇一把將柳月靈拉到自己懷中,“你留著命再說吧!”
說罷,陳宇扯著她往機場外麵走去,期間,柳月靈回頭看了他一眼,眼裏有著難以抑製的擔心。
她的眼神就像藤蔓一樣將他纏繞了,冷禦寒的心瞬間柔軟成一片,仿佛接下來發生任何事情,他都無所謂了。
被陳宇扯出機場後,柳月靈被塞進了車裏,陳宇說道:“那些人質我會放了的,你不用擔心。”
“陳宇,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你這樣做是很危險的。”柳月靈不讚同地看著她。
“我隻知道我在保護我的妻子,不讓她受到任何傷害!”陳宇一拳砸在方向盤上,語氣冷硬地說道。
方才,他拉著她走出機場的時候,她的回眸,瞬間令他的心碎了一地,這三個月以來,他自以為對她關心得無微不至,沒想到卻仍然抵不過冷禦寒的一句話、一個眼神。
柳月靈沒有再說些什麼,看著這個狂怒的男人,她的心裏閃過一抹心疼。但是感情這種東西就是這麼奇怪,她跟陳宇相處了三個多月,卻將他當做一個陌生人一樣時時防備著他,而她和冷禦寒隻相處了不到一天,卻對他有一種說不出來的信任和依賴感。
“去醫院吧,你的傷還沒處理呢。”她的語氣軟了下來。
原本碎了一地的心,因為她這句話,瞬間縫補了起來,陳宇點點頭,開車朝醫院駛去。
在開車去醫院的路上,兩個人都沒有說話,車廂內靜悄悄的,他們在整理著彼此煩亂的思緒,小心翼翼地避開方才的話題,想到當做一切不曾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