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等了十幾分鍾,等到柳月靈都開始不耐煩的時候,門終於開了。
開門的金世宗,臉色看起來有些蒼白,倒確實是像生病了,看到眼前的柳月靈,他的臉上並沒有露出驚訝的表情,隻是秉持著禮節彬彬有禮地問道:“柳總,下午好。”
“金總,別來無恙。”柳月靈越過他,走進室內。
金世宗的房內陳設十分簡單,看得出來,主人不經常住在這裏。
“柳總,我今天身體不太舒服,不方便招待你。”金世宗看了她一眼,冷淡地說道。
“不方便?”柳月靈冷冷地挑眉,“是現在不方便,還是永遠都不方便?”
“我不知道你是什麼意思。”金世宗正好要去廚房端水喝藥,順便就倒了一杯溫水出來,遞到了柳月靈手中。
“你會不知道我是什麼意思?”柳月靈冷笑一聲,“金總,咱們明人麵前不說暗話,你做過什麼你自己明白。”
這個金世宗倒也是個老練的男人,一聽她這話,即便是心虛,麵上也無任何表情,冷冷地說道:“柳總,那就請你挑明了吧,不過你說的任何話,都是要拿出證據來的。”
柳月靈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笑了笑:“若是沒有證據,我也不會貿貿然的上前來找你。”
金世宗倒也不怕:“我無所謂,反正在中國,我們公司的事業才處於起步階段,就算是現在全部退回韓國,也沒有多大的損失,倒是柳總,你可要想清楚了,中國可是你的大本營,若是你在中國的事業毀了,那可是毫無退路的。”
“你在威脅我?”柳月靈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絲的危險。
“不,我隻是在提醒你,”金世宗笑了笑,笑容中帶著一股陰冷,“我們倆之間,誰更在乎公司的聲譽,大家心知肚明。”
說罷,金世宗拿起桌上的感冒藥,用溫水服了下去。
“為什麼?”柳月靈問道。
金世宗歎了口氣,眼裏閃過一抹黯然:“這是我的私事。”
“好,既然你執意要站在陳嬌嬌那邊,我無話可說,”說罷,柳月靈又說道,“金總,這件事柳氏不會善罷甘休,請你準備接律師函吧。”
說罷,她便起身打算離開,而就在這時候,麵前的金世宗突然瞳孔渙散、肌肉痙攣,出現了明顯的中毒跡象,倒在地上之後呼吸也開始微弱了起來。
柳月靈大吃一驚,拿起桌上的杯子看了一眼,正打算打電話呼救,就發現金世宗突然暴斃了。
柳月靈嚇壞了,金世宗為什麼會無緣無故的死?她出現的時候太不巧了,若是警方追究起來,她就是第一號嫌犯。
思及此,柳月靈趕緊離開了這裏,開車回公司。
在車上,柳月靈感覺心緒很不平靜,總覺得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了一般,金世宗死得太巧了,巧得就像是預謀一樣,令她不深想都不行。
回到公司後,她的臉色依舊十分蒼白,上了三十層,王秘書拿著一堆文件迎了上來,看到柳月靈的時候,忍不住問道:“柳總,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要不要去一趟醫院?”
“我沒事。”柳月靈擺擺手,腳步有些虛浮,她回到辦公桌前,機械般地打開麵前的文件開始閱讀。
王秘書有些擔憂地看了她一眼,退出了辦公室。此時,辦公室內的柳月靈合上了文件夾,仰躺在辦公椅上,閉著眼睛,回想著她去金世宗家裏的每一個細節,想推測出一些不對勁的地方,可是推測了很久也沒有推測出什麼來,倒是搞得她的腦袋開始突突地發疼。
半個小時後,一輛警車呼嘯著穿過市區,停在了柳氏公司的寫字樓下,幾個警官拿著搜捕令風風火火的上了公司的三十層,打開柳月靈的辦公室,對正在閉目養神的她說道:“柳月靈小姐,請跟我們走一趟。”
柳月靈猛地睜開眼睛,沒有抗拒地伸出雙手,任對方將手銬拷在了自己的雙手上,在眾目睽睽之下被帶下了樓。
頓時,公司裏一片風聲鶴唳,人心惶惶,連公司的高層都鎮不住。
王秘書在柳月靈被帶走的第一時間,便通知了冷禦寒,冷禦寒一聽到這個消息,立刻扔下了所有的工作,火速地趕到了公安局。
在他趕到公安局的途中,就已經打電話找了自己的私人律師徐律師,讓他趕緊趕來公安局與他會和。
徐律師倒是個知輕重的人,冷禦寒到達公安局後,還沒等十分鍾,他便風風火火地趕來了過來。
從王秘書的口中了解了基本的情況之後,徐律師的麵色難看了起來,毫不避諱地對冷禦寒說道:“這件事很難辦。”
“兩百萬夠不夠。”冷禦寒直接開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