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後,杭州靈隱寺。
我從寺裏上香之後,走了出來,蹲在路邊抽煙的馬一嶴掐滅煙頭之後,走了過來,說道:“怎麼樣?光泉法師怎麼說?”
我搖頭,說道:“還是沒辦法。“
馬一嶴聳了聳肩膀,說道:“這個很正常,你也別多想,對了,霍二郎他們幾個到了,就在那邊的茶樓呢。”
我猶豫了一下,問道:“秦梨落來了麼?”
馬一嶴笑了,說咋地,有想法啊?
我搖頭,說不,總感覺她來了會有一些尷尬。
馬一嶴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說道:“你放心,都是一幫爺們兒。”
我鬆了一口氣,跟著他往前麵的茶樓走去,馬一嶴摸了一下鼻子,說道:“對了,說起這件事情,我想起了你的另外一個老相好來,前兩天的時候,她給我發請柬,說準備訂婚了,讓我去呢,還讓你有時間一起過去。”
我愣了一下,忍不住罵道:“滾,什麼叫做老相好啊?”
馬一嶴嘻嘻笑,說道:“不是麼?我可聽人說了,楚小兔不是有個小弟弟叫做楚丞丞麼,橫塘老妖那邊有人傳,說那娃兒可是你的種呢。”
我有點兒惱怒了,說玩笑也不是這麼開的,我跟楚小兔什麼都沒有,哪裏來的崽子?
馬一嶴說:“話是這麼說,但大家都知道,楚小兔是個孤兒,結果平白無故又多了這麼還是小寶寶的弟弟來,肯定會引起別人猜想咯——你現在正當紅,整個江湖都在傳你的事跡,而楚小兔又湊巧與你有過緋聞,這麼傳也難怪……”
我沉默了一會兒,問道:“男方是哪裏的?”
馬一嶴說道:“離別島。”
我皺眉,說離別島?誰啊?
馬一嶴說道:“離別島的少當家吧?我也不太清楚,你要不要去參加?”
我摸了一下鼻子,說道:“現在離別島不是正在被清算麼,怎麼還敢這麼大張旗鼓地搞事兒啊?不怕被人弄……”
國境線之戰後,噬心魔被擊殺,大軍潰敗,不但國內對於黃泉引進行清算,連著東南亞各國也對這幫人進行報複性的反撲,黃泉引設置在東南亞各國的研究院,以及金三角的集中營,因為群龍無首而被攻破,而在陸陸續續暴露出來的文件資料中,反複不斷地提到了一樣東西,那就是違反自然規律,強行讓擁有隱性血脈的人覺醒成夜行者的啟明蠱。
正是憑借著這玩意,使得噬心魔在短短的十來年之內,聚集了那麼大規模的變異夜行者。
從曝光的資料來看,黃泉引在與一個叫做“L”的組織進行合作,而種種跡象表明,那個能夠大規模提供啟明蠱的“L”組織,很有可能就是苗疆離別島。
雖然離別島一直聲稱“啟明蠱”並非他們所獨有,但能夠這麼大規模供應這玩意的,除了他們,很難想到其他地方。
而如果是這樣的話,一直宣稱保持中立的離別島,可能要出大問題了。
背後捅刀子,賺黑心錢的家夥,誰都恨。
對於此事,馬一嶴自然是知道的,但他卻聳了聳肩膀,說道:“葉傅國那孫子卸了職,現如今李洪軍的爺爺康複了,主持大局,因為先前那一戰對於修行界的損耗太重,元氣大傷,所以老爺子未必會太過激烈,下麵辦事的人秉承著他以前的寬厚原則,說不定離別島能夠扛過這一劫呢。”
我笑了笑,沒說話,卻想起了我的內侄兜兜來。
而正所謂“說曹操曹操到”,我和馬一嶴剛剛走進茶樓,我的手機就響了,是我老家的號碼,接通之後,卻是我堂姐侯麗。
我一個月前,陪著父母回了一趟老家,給她留過號碼,但沒有想到過她會打來。
是兜兜出了什麼事情麼?
我問電話那端的堂姐,而她則告訴我,說兜兜這兩天要回家來,而且還說有大喜事要告訴她,她不知道該怎麼辦,問起了我一些事兒。
因為兜兜的緣故,她也知曉我的一些事情,所以才會詢問,我因為有事要忙,沒有跟她多聊,簡單講了兩句就掛了。
隨後我們上了茶樓的二樓包廂。
裏麵坐著好幾人,我們來到門口的時候,卻聽到龍三刀那粗豪的大嗓門:“老陳,來,再講一個冷笑話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