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謀?”顧行年聽到這兩個字直接就笑了,“說說看,我好心成全你的願望,怎麼就成了陰謀了?”
他越是笑,秦時就越是生氣。
“你不就是不想和我非同在一起嗎?我在申城的時候,你把非同調到C市來,我要到這邊來讀書,你讓人篡改了我報考的學校,現在假惺惺地說是成全我的願望讓我來C大讀書,卻把非同調回了申城去,顧行年,你敢說這一切不是你做的?”
“我為什麼不敢說不是我做的?”原本笑著的人忽然拉下了臉,陰沉沉的樣子著實嚇人,“你還真是看得起我,你的高考誌願是我說改掉就能改掉的嗎?至於秦非同的去向,要回去申城工作是他自己申請的,那家醫院也不是我開的,我說錄用就錄用,我說不錄用就不錄用?”
麵對他的一一質問,秦時一下子竟然說不上話來。
顧行年幾乎逼近她,猶豫身高的差距,那種壓迫感令人有些呼吸不暢。
“秦時,現在你告訴我,你突然跑來我的房間對我大呼小叫,就是為了秦非同那個窩囊廢?”
“他不是窩囊廢!”
“那他是什麼?如果他真的想要和你在一起,為什麼八年的時間都沒有做到?”
這一點,無疑是問到了秦時最痛最無力的地方。
她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所有的氣憤化成了委屈。
然而,更委屈的還在後麵——
“滾!”顧行年指著門口,冷冷地吐出一個字。
秦時被喝得愣了下,於是沒動。
顧行年便問:“還要我說第二遍嗎?別人讓你滾的感覺你很享受是不是?”
“你——”
秦時一下子就鼻頭酸了,到底還是個十八歲的姑娘,情緒上總是很容易失控。
“我恨你!”
她對著顧行年吼完這句話,然後就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剛好宋聽雨打電話來,她接起來便劈裏啪啦地吐槽了一大堆,聲音有些哽咽。
宋聽雨聽得一愣一愣的,等到她說完之後,遲疑地問她:“你的意思是,顧行年突然帶你去C市,然後又突然說同意你在那邊讀書,但是同一時間秦非同收到了申城這邊醫院的聘用通知?”
“嗯。”
“你覺得這一切都是顧行年事先安排好的?”
“不然呢?怎麼可能這麼湊巧!”
宋聽雨靜了靜,然後才說:“可萬一這一切真的隻是巧合呢?那你豈不是願望了他?要是這樣的話,也難怪他生那麼大的氣啊!”
被閨蜜這麼一說,秦時倒也是愣住了。
從秦非同那裏聽到消息後自己就認定這一切是顧行年做的,也沒問過他什麼,更別說是給他解釋的機會了。
莫非——真的隻是巧合,自己錯怪他了?
那
秦時簡直想要一頭撞死自己!
“聽雨,如果是我冤枉了他的話,那我死定了。”
“嗯,我也覺得你死定了。”
“……”
“要我說,你還是馬上去跟顧行年道歉吧,為了你的小命著想!”
宋聽雨現在隻要一想起那天顧行年站在那裏,居高臨下、冷冷地命令他的藏獒咬了那個司機師傅的畫麵,就渾身直冒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