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時覺得自己真是病得不輕,要不然為什麼要去問這些,要去說這些,指不定他現在就在心裏笑話自己呢!
誰知,顧行年忽然伸手,一把將她扯進了房間裏,然後抵在牆上。
秦時的後背撞了一下,其實也不是很痛,可她卻裝作很痛的樣子,齜牙咧嘴地大叫:“顧行年你要打我嗎?”
緊緊攥住她手臂的人不語,隻是漸漸靠近她。
他身上的味道秦時一直都很熟悉,甚至是熟悉到令她心驚。
“你幹嘛?”她不敢看顧行年,說話都是竭力控製著,才能不泄露自己的顫音。
心跳,早就已經亂了秩序。
這個該死的混蛋,敢不敢不靠自己這麼近?!
顧行年的臉幾乎要貼上她的,溫熱的鼻息噴灑在她的臉頰上,仿佛下一秒,他就會吻上她。
秦時的心裏更慌更亂,可讓她懊惱的是——此刻的自己非但不討厭他的靠近,甚至隱隱地有些期待接下來即將發生的事情。
自己是瘋了麼?要不然怎麼會期待他吻自己?
真想抬手狠狠地打自己一巴掌,讓自己好好清醒清醒!
然而,這時她突然聽到顧行年問她:“為什麼要問她是誰?她是誰和你有關係麼?還是秦時你——介意了?”
“我沒有!”
被問到心裏最尷尬的點,秦時急急地辯解,幾乎是要跳腳。
“我才沒有介意!我為什麼要介意!我隻是替爺爺在擔心!你整天就知道約會泡妞,一點正事不做,這麼下去公司怎麼辦?”
“你怎麼知道我每天約會泡妞?你每天跟著我看見了?還是你每天都去問司機我幹什麼去了?”
一個沉不住氣的小女人,在麵對一個城府極深的大男人時,往往是女人吃虧。
秦時就是這樣,她是一點都沉不住氣的,而顧行年,太沉得住氣了。
他很想知道秦時今晚的異常是不是代表她在乎自己,她吃醋了,可他又不急著明白地問,就這麼和她繞著彎,看她著急懊惱的樣子,覺得有趣。
秦時怕說得越多,自己的心事就會泄露得越多。
安靜了一會兒之後,她開口:“你讓開,我要回去睡覺了。”
“你看上去不是很想睡。”
“我想不想睡那是我的事情,我……”
以吻封緘。
秦時後麵的話全部都被顧行年的吻給淹沒了,他輕吻她,力道溫柔得不像他的作風。
房間裏安靜的厲害,除了彼此的呼吸,再無其他。
秦時愣在那裏,一動不能動,她甚至都忘了要去反抗,要去推開,就那麼愣著。
一吻畢,顧行年撤離了她的唇,抵著她的額頭輕聲細語地問:“怎麼?還沒夠?”
“你——混蛋!”突然的清醒令秦時尷尬又惱怒,狠狠一腳踩在了顧行年的腳背上。
還好她腳上穿得是拖鞋,所以哪怕是用盡全力也沒有讓顧行年覺得有多痛。
倒是秦時自己,踩完了之後一把將人推開,然後火急火燎地就逃回自己的房間去了。
顧行年沒有追上去,站在原地眯了眯眼睛。
這丫頭的味道越來越好了。
秦時回了房間之後,在床上先是打了兩個滾,然後雙手捂著自己的臉,果然很燙很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