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秦時麵對他的指控,除了結結巴巴地解釋幾句自己都覺得毫無說服力的話語之外,根本說不出其他的話來。
秦非同最後笑了起來,是那種很淒涼的笑。
“我其實早就應該感覺到的,你對他……早就已經變了。”
“非同……”秦時心裏也很難受,隻能對他說:“非同,對不起……”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道歉,可能是因為讓他難過了吧。
也可能是……覺得自己做了對不起他的是吧。
掛了電話,秦時難受得很想大哭一場,心口壓著一塊千斤重的石頭一般,每一次呼吸都是那麼艱難,仿佛要用盡全力。
顧行年來叫她吃飯的時候她眼睛都是紅著的,搖著頭說:“我不餓了,我不去吃了,你們去吃吧……”
“怎麼回事?”顧行年盯著她的眼睛,問。
秦時咬著唇不說話,心裏的難過在翻江倒海。
她怕自己一開口,會哭出來。
然而,顧行年稍稍一思索就猜到了她為什麼這麼難過。
頓時,他的臉色也變得不好看了!
“因為他?”
短短三個字,卻帶著無限的怒氣。
秦時愣了一下,抬頭對上他飽含怒氣的雙眸,心裏‘咯噔——’了一下。
顧行年嘴角勾起,露出一絲涔冷的笑意,“你可以為了他傷心難過,但不要來我麵前,秦時,你在挑釁我!”
“什麼?”
“還裝不懂?”顧行年笑得更冷,往前逼近了一步,“你敢說你現在這樣不是因為秦非同?”
“是因為秦非同,可……”
“別在我麵前提秦非同,否則我會讓你這輩子都見不到他!”
顧行年大概是氣急了,低吼出這句話之後就轉身走了。
秦時還愣在原地,好半晌回過神來,徹底無語。
明明是他自己先提起秦非同的,是他問了自己才回答的,最後卻反過來警告自己不準提起秦非同?他腦子進水了是不是?
——
本來是第二天才啟程回申城的,結果不知道顧行年當晚發什麼神經,半夜十一點多的時候忽然說要回去。
司機來叫秦時,一臉的著急:“秦小姐,顧總在下麵等著呢!麻煩你快一點好嗎?”
“我已經很快了!”秦時也不爽,“是他莫名其妙突然說要走,我什麼都沒收拾,總要檢查一下吧,萬一東西落在這裏了呢?”
她說得也有道理,再者司機畢竟是司機,她就算是顧家領養回來的,也終歸是小姐。
司機沒有再多說什麼,在旁邊一直等到她確定無誤了,然後幫她拿了東西下樓。
樓下車裏,顧行年早就已經等得十分不耐煩了,看到他倆朝著車子走過來,降下了車窗玻璃,黑著臉問:“是殘廢了麼?這麼點東西要收拾這麼久?”
剛剛吃飯的時候秦時被他凶了一頓還心裏別扭著,現在又被凶,頓時氣急。
“顧行年,你到底發什麼神經?”
“不想上車就不用上來!”
說罷,他重重看了一眼司機。
司機不敢忤逆他,隻得放下秦時的東西,上車去啟動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