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時挺喜歡戶外婚禮的，聽了文彬的策劃方案後也覺得很好。
隻是，不知怎麼的，好像總想找個人商量一下。
找誰呢？
腦子裏第一個蹦出來的人自然是顧行年。
秦時愣了下，短暫的震驚過後竟然莫名湧起了一股心酸。
結婚不是兩個人的事嗎？不是應該一起看場地選婚紗商量之後定下各種事情嗎？
可自己和顧行年……
想想也真是可笑呢！
要麼是顧行年一個人去做這些事，要麼就是自己一個人去做這些事，好像結婚是獨立的。
文彬一看她的臉色變了，心頓時也跟著提了起來。
不過還好，最終秦時直說：“那就這裏吧，按照你說的來布置，其他的不用再問我，我隨便怎麼樣都可以。”
說完，她走也不回地走開了。
文彬愣在那裏，盡管從第一次見麵就知道這個女孩子不願意結婚，可這語氣也太隨便了吧？
——
醫院裏，老爺子前幾天好不容易好了些，最近被顧行年的各色緋聞氣得又倒下不行了。
看到他走進來，老爺子抬手就把水杯給砸了過去。
“大少爺，小心！”
老爺子的親信一聲低呼，卻已然來不及上去阻止。
好在顧行年眼疾手快，側身躲過那一擊，水杯狠狠地砸在了門上，碎裂的聲音，清脆但刺耳。
“你來幹什麼！看看我被你氣死了沒有？！”老爺子大怒，蒼老的臉上麵色黑沉，額頭上亦是青筋暴起，“給我滾出去！”
“爺爺——”
“我叫你滾出去！”
老爺子氣得不行，轉頭找東西，拿到什麼就都扔了過去。
顧行年起先還側身躲幾下，後麵就站著不動了。
老爺子扔了一會兒也累了，急喘著氣瞪著他。
顧行年眸中平靜無波，上前來，仍舊語氣尊敬地叫他：“爺爺——”
老爺子冷哼了一聲轉過頭去，看都不看他了。
可其實，了解老爺子的人都知道，這是他讓步的表現。
如果真的不想見顧行年的話，他根本就進不來這個病房，更別說是站在這裏和他說話了。
顧行年也心知肚明，低著頭說道：“爺爺，非要這麼急結婚嗎？秦時她……還沒做好準備。”
“是她沒做好準備，還是你沒玩夠？”老爺子轉過來又是狠狠一瞪，“你以為我瞎嗎？最近的那些破事我都看到了！”
顧行年麵不改色，那淡定的神情就好像最近鬧緋聞的人，不是他。
“你別以為這樣我就會延遲你們的婚禮！你再給我折騰出這些花樣來，我讓你們明天就結婚！”
“爺爺——”
“阿年，你別以為我真的不知道你心裏在想什麼！”
臭小子就是不想讓秦時為難，所以才想出這麼損的招數試圖延遲婚期。
可自己真的沒有時間等他們互相磨合了，就算他們會恨自己，也必須在下個月的十號結婚！
況且，結了婚之後，這小子肯定就會收斂了。
顧行年暗暗在心裏歎了口氣，他真的覺得很無力。
爺爺雖然老了，但是道行還是比自己高，自己心裏想什麼，下一步要做什麼，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所以，這次的婚禮，是真的逃不掉了。
但是秦時那裏……
顧行年想起來就肚子裏都是火，可又不能真的拿她怎麼樣。
真的要等到婚後慢慢調教嗎？她會改變嗎？她會……愛上自己嗎？
關於這個問題，顧行年從來都不敢有肯定的答案。
爺爺曾說過，顧家的人，如果認定了一件事或者一個人，大膽地去做就是了，沒有什麼不可能，也沒有什麼得不到。
但是對顧行年來說，秦時是生命中唯一的不確定。
他不確定秦時會不會愛自己，他也不確定，這一生，是不是真的能和她永遠地走下去。
——
接下來的幾天，秦時一直都在休息，通過和洛雲溪的電話聯係她得知，學校裏的流言蜚語已經淡下去了，但還是會有人提起。
李教授還繼續在學校授課，學校方麵也沒有給予任何處罰。
這件事，起得突然，散得也突然，就好像是有人在幕後操控。
秦時心裏總算是安慰一些了，至少自己沒有連累一直以來幫助自己的李教授。
隻是麼，現在不能去學校上課，整天呆在家裏實在是無聊。
更可氣的是，無論是上網看電視還是看報紙，無一例外地都會看到顧行年的出現。
和各種各樣的女人，進出各種各種的酒店，鬧出各種各樣的緋聞。
怎麼看，都不像是快結婚的人。
隻不過，由於秦時看了這些都沒有太大的反應，陳媽現在也不藏著掖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