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顧行年卻說:“沒人在和你們玩,發生那樣的事情是誰也沒想到的,如果可以避免悲劇發生,我們也不想。”
“你們不想?!”秦時忽然之間暴怒,“我爸媽死的時候你爺爺就在現場,是他親眼看著我爸媽從樓頂跳下去的,你說你們不想?睜眼說瞎話的時候就沒想過會有報應嗎?就不怕天打雷劈嗎?”
“誰告訴你爺爺當時在場?”
“你們怎麼會承認在場呢?當年媒體記者采訪你們的時候,你們不也是說不在場的嗎?反正你們有錢有勢,你們想要封住誰的嘴,那不是輕而易舉的事嗎?”
“秦、時——”
“不用威脅警告我,反正現在我也不是你們的對手,放心吧,我能拿你怎麼樣呢?再說了,你爺爺現在已經死了啊,我難道去把他的屍體挖出來嗎?我——”
“閉嘴!”
顧行年忽然一把掐住了秦時的脖子,使得她瞬間失去了聲音。
他能容忍秦時的誤會和指責,但是他不能容忍秦時對爺爺的不敬。
不管爺爺生前到底做了什麼,既然他現在已經去世了,死者為大,秦時不能再說他什麼。
可對秦時來說,那種失去父母、一夜之間從一個被人寵愛的小公主變成沒人要的可憐蟲的感覺,真的太容易逼得人瘋狂了。
至少,她現在已經瘋狂了。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她隻是想把心中的憤怒發泄出來,狠狠地發泄出來罷了。
“除非你掐死我,否則,我一定會為我爸媽報仇的!”
顧行年睨著她,聲音冷到極致:“我等著!”
隨後,他把秦時關在了書房,然後自己出去了。
——
自從顧朝落上次綁架了秦時並且被抓走之後,顧行年和蕭慕白之間,也就有了一層隔閡一樣。
可令蕭慕白沒想到的是,今晚顧行年竟然主動到自己開的餐廳裏來了。
隻不過,他是一個人來的,來喝酒的。
店裏的人和他說了之後,他立馬就從後麵出來了。
先是站在那裏看了看,最後走了上去,問道:“怎麼一個人喝悶酒?心情不好?”
顧行年抬頭看了他一眼,笑著,“要不要一起喝一杯?”
兩人認識這麼多年,蕭慕白對他的了解很深,所以,一眼就看出來,他是被什麼事情真的傷到了才會這樣。
“怎麼了?”蕭慕白一邊坐下來一邊問,“是和秦時發生了什麼嗎?”
這個世上,能讓顧行年借酒消愁的人,大概也隻有那個人了。
顧行年不說話,隻是一杯接著一杯地喝下肚。那是高濃度的烈酒啊,平常喝一杯都覺得難以入口,可此時,他卻眉頭都不皺一下,連著喝了四杯。
第五杯的時候,蕭慕白按住了他的手,“你和秦時到底怎麼了?”
“記不記得,當初你提醒過我,不要愛上秦時,要不然,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他這麼一問,蕭慕白當即就反應了過來,眸中閃過一絲震驚,“怎麼?她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