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麼,是昨晚就走了;要麼,也是一大早出門去了。
秦時起床,洗漱完畢下樓去。
陳媽看到她一如既往地給予笑容,可她卻怎麼都笑不出來了。
尷尬,瞬間在空氣中彌漫開來。
隨後,陳媽低了低頭,轉身去給她拿了早餐出來。
秦時坐在那裏吃早飯,一點心思也沒有。
直到手邊的手機響起來,她才回神。
是洛雲溪打來的,急急地問她:“你人呢?”
“啊?”
“啊什麼啊!今天早上有課你忘了啊?”
“……”
是的,她根本就不記得今天是周一,也不記得今天早上有課。
這兩天身心都累到極致,靈魂也像是從身體裏剝離了一樣,根本不知道自己渾渾噩噩地是在幹什麼。
洛雲溪等了半天不見她說話,突然也變得小心翼翼起來,問她:“怎麼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要不要我幫你跟老師請下假?”
“不用了,我待會兒就來。”
秦時掛了電話,然後回樓上去換了身衣服,出門。
陳媽叫住她:“秦小姐——”
“什麼事?”
她的語氣太過僵硬,將像是當初剛來顧家時一樣,對待誰都是那麼地排斥和警惕。
陳媽抿了抿唇,看了餐桌一眼,“你都沒吃幾口,再吃一點去上課吧。”
“不用了。”秦時別開視線,心裏很難受。
明明是他們欺騙了自己,可為什麼自己看到他們難過的樣子,也還是會跟著難過呢?
為了不讓自己的情緒失去控製,秦時隻得快步走出了家門。
而在外麵的車上,早就坐著兩個人在等秦時了。
“太太——”
其中一個看到她走出來,連忙下了車,打開車門,恭敬地迎她上車。
秦時停下腳步,對於他叫自己的那個稱呼,表示很反感。
“誰讓你們這麼叫我的?”
“是顧總吩咐的。”
“別這麼叫我,惡心!”
保鏢看了看她,也你不說什麼,但是神情和眼神都在告訴她,他們隻聽顧行年的吩咐。
秦時本來心裏就因為遲到了有些著急上火,這會兒更是怒從中來。
“司機呢?”她冷聲問,盯著駕駛座上的人,態度很惡劣。
其實這麼多年來,她對待顧家任何一個下人或者保鏢都是很客氣的。
因為她比任何人都懂,什麼叫做寄人籬下。
隻是今天她真的心情不好,而且也不想再忍耐什麼,再去為別人著想什麼,就是想要發脾氣。
那兩個保鏢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後駕駛座的那個也下來了,“太太,我就是司機。”
“我是問原來家裏的司機,我要王叔幫我開車!”秦時態度更差,像極了平日裏她討厭的那些豪門千金。
先下車的那個保鏢回道:“太太,顧總吩咐過,如果您要出門的話,我們倆必須跟著,至於王叔——如果您喜歡她給您開車的話,那也可以。”
“嗬——”秦時冷笑了一聲,“你們是聽不懂我的話嗎?我要王叔來給我開車,至於你們,馬上給我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