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了點頭，撒嬌道：“陳媽，你給我做好吃的了嗎？”
“大少奶奶想吃什麼？”陳媽對她眨眨眼，也是一臉的俏皮。
隨後，兩個人哈哈大笑了起來。
——
顧家老宅外麵，黑色的車子裏，秦非同靜靜坐在裏麵。
他現在已經快要恨死自己了，恨自己太過後知後覺。
當初秦時跟自己說，有個叫慕秦的人在追她的時候，自己就應該有所警覺的。
什麼林蔓笙的表哥，什麼慕秦，根本就是顧行年！
光是慕秦這個名字，自己就不該那麼大意啊！
慕秦慕秦，不就是愛慕秦時的意思麼？
如果自己早一點察覺到不對，早一點回去法國，阻止秦時和顧行年的繼續接觸，那麼現在眼前的一切，是不是就會有所改變？
秦時，你就真的那麼愛他嗎？就算你失去了記憶，就算他逼你回國，你也還是愛他，對嗎？
——
佟若白上次沒去法國，秦時回國之後也一直沒找她，所以她一直沒見到秦時。
好不容易從宋聽雨那裏知道秦時回國了，立刻就把秦時給約了出來。
可誰知道，秦時竟然已經不得己以前所有的事了。
佟若白瞪大了眼睛，盯著秦時左看右看，然後問她：“你真的不記得以前的事了？”
秦時笑著點了點頭，“真的不記得了，不然我會這麼長時間不聯係你們嗎？”
“我之前還以為，你不聯係我和聽雨，是怕顧行年派了人監視我們，你聯係了我們，就等於是暴露了你自己的行蹤。”
“噗——”
秦時嘴裏的咖啡噴了一小半出來，連忙抽了紙巾給自己擦嘴。
“小白，你是電視看多了吧？這種情節隻會發生在電視裏。”
佟若白聳了聳肩，“可發生在你身上的事，都很奇葩啊。”
“怎麼奇葩了？”
“你以前不是一直說顧行年很討厭你嗎？也說他一心想要把你從顧家趕出去，可實際上呢？他愛你，很愛很愛！”
以前佟若白也分不清，顧行年到底是愛秦時，還是恨秦時。
直到後來，秦時離開。
有一天晚上佟若白在護城河邊遇到了顧行年，那時候他是一個人，安安靜靜地坐在那裏。
因為長得太帥氣，時不時有女孩子上前搭訕。
可顧行年卻始終未曾有過任何回應，他陷入了某個世界裏，出不來了。
佟若白一直站在旁邊看了很久很久，後來實在是忍不住了，就走上去看了看。
顧行年的麵前，放著他自己的手機，而手機屏幕上，是秦時和他的合照。
那張照片，應該是秦時睡著的時候偷拍的。
她的睡顏十分恬靜，乖巧地靠在顧行年的懷裏，不知世事。
佟若白當時不知怎麼的就覺得火大，出聲質問了顧行年，問他既然真的愛秦時，為什麼要做出那些傷害秦時的事來？
顧行年一開始沒回答，後來佟若白等不住了想走的時候他才啞啞地開口說——
如果有得選擇，我寧願代替她去承受所有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