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天秦時在校門口遇到過殷姓父女之後,顧行年就不太願意讓她去學校上課了。
“你要是真想上課,我可以讓老師到家裏來單獨給你上。”
“……”
秦時一臉無語地看著他,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顧行年知道她心裏在想什麼,可殷姓父女是秦豫北和秦非同找來的,誰知道他們心裏到底在打著什麼主意。
“不然……你先在家裏待幾天,等我把事情都調查清楚了,你再回去上課。”
“調查清楚之後呢?”
總不可能調查了之後什麼都不做,然後就讓自己回去上課吧。
顧行年眉梢一挑,倒是沒料到她這次的反應這麼快,笑著將她拉了過來,圈在懷裏抱住,問她:“你覺得我會做什麼?”
“送他們離開申城?”
“送?”他眉頭一皺,神情深不可測,“對於可能會傷害你的人,要送這個詞,不太準確吧。”
“那你想對他們做什麼?難道你要殺了他們?”
“……”
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啊。
顧行年無語了幾秒,然後歎了口氣,“在你眼裏,我跟殺人犯沒有區別是嗎?”
秦時盯著他看了看,然後搖頭。
可其實她的心裏,是想要點頭的。
想起過去的種種,顧行年的確是相當可怕的。
隻是——
秦時現在相信,這個人即便是再可怕,也不可能傷害自己。
她歪頭靠在了顧行年的肩頭,輕聲地說道:“你去調查清楚,如果他們對我沒有惡意的話,你就放他們走吧,讓他們離開申城,離開這些是是非非。”
“好,都聽你的。”
難得顧行年這麼聽話,秦時聞言頓時心裏一暖。
——
當天晚上顧行年的人就找上了殷沁,為了不讓秦豫北發現,他們直接就把殷沁打暈給帶走了。
等到殷沁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一間茶樓裏。
她一愣,反應過來之後迅速從沙發上坐了起來,對麵,坐著顧行年。
他在抽煙,青白色的煙霧繚繞著遮住了他的麵龐,使得殷沁看不清他臉上此時此刻的神情。
顧行年這時淡淡開口:“醒了?”
殷沁不說話,緊緊抿著唇,盯著他看。
顧行年笑了一聲,對她說道:“你不用緊張,如果我想對你怎麼樣的話,早在你沒醒來的時候就做了,用不著等你醒來。”
“是你讓人把我打暈的?”
“嗯。”顧行年一邊點頭,一邊將煙頭撚滅在了煙灰缸裏,“我想知道,秦豫北想讓你做什麼?”
“什麼秦豫北?你說什麼我不知道。”
殷沁一開始是否認認識秦豫北的,因為秦豫北之前吩咐過,如果別人問起他們認不認識的話,就說不認識。
可現在問她話的人是顧行年啊,既然他讓人把她打暈帶過來,自然是知道了很多別人不知道的事。
聽了她的答案,顧行年並未生氣,隻是覺得好笑,“你不認識秦豫北?那為什麼你手機上會有秦豫北的號碼?而且——你把他的名字存成了魔鬼。”
殷沁大驚失色,轉頭慌亂地開始找自己的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