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很完美。
“穆總，你叫我什麼這個其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今天來找你的目的。”
“我知道。”慕斯年點點頭，勾起唇角，笑得有些玩味，“顧先生現如今深陷警局，作為顧太太的你，當然是想找人幫你把顧先生從警局裏撈出來。”
“是。”秦時毫不掩飾地點頭，直截了當。
慕斯年又笑了下，不過這次的笑容看上去有些古怪，他反問道：“那我幫了顧太太，我能得到什麼好處呢？你知道的，我是個商人，我肯定是不願意做虧本買賣的。”
秦時愣了下，來之前想過一萬種可能會被拒絕的理由，卻唯獨沒有想到這一種。
她問過根叔為什麼讓她來找這個慕斯年，但是根叔沒有說，當時她心裏著急，也就沒有繼續追問。
難不成，根叔隻是隨便找了個人敷衍自己嗎？這個慕斯年，根本不可靠？
秦時本就不是擅於城府的人，她所有的心裏活動都會一一表現在臉上，慕斯年這種久經商場的人，一眼看了便知曉。
“顧太太，你不用太緊張。”他放輕鬆了自己的語氣，聲音比起之前柔軟了一些，“既然我讓你進來這個辦公室了，那麼顧先生的事，我一定會幫。”
秦時點點頭，緊緊抿著唇，靜默了一會兒之後，她穩定了自己的情緒，開口——
“穆總，顧家現在是什麼情況，眾所周知，我想你不需要我多說什麼。所以，你想要的回報，我不一定能給得了你。”
“比如——”
“什麼？”
“比如在你心裏，你認為我會想要什麼樣的回報呢？”
慕斯年的眼底，快速地劃過一絲閃亮的光。
因為這麼多年了，他還是第一次遇到如秦時這般的人。
她在顧家待了那麼多年，跟著顧行年經曆了這麼多的事情，她的心境卻並沒有因此而有所改變。
還是那樣純白的一片。
或許會有人覺得秦時傻，不夠聰慧，可對顧行年和慕斯年這樣的人來說，因為自己本身已經足夠複雜，所以他們才希望身邊的女人可以單純一些，不必讓他們再花更多的心思。
秦時心裏很亂，根本就沒有多餘的心思去猜測慕斯年此時此刻的想法。
所以，她很誠實地搖頭，並且說道：“穆總，我不知道你會想要什麼樣的回報，我隻是依照自己目前的情況實話實說，隻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會盡全力做到，至於我做不到的——”
“你就不做？”慕斯年笑著接下她的話，然後起身走到了她身邊。
他彎腰靠近，秦時便本能地往後躲。
可沙發就那麼點大，她的後背很快就貼著沙發靠背了。
無路可退，隻能硬著頭皮眼睜睜看著慕斯年越來越近。
甚至，她都能感覺到慕斯年的氣息。
他到底，想幹什麼？
慕斯年雙手撐在她的兩側，犀利的眼神從上至下一寸一寸地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