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帕其實也早就知道了,但就是一直裝作不知道。
同樣身為男人,在秦豫北拉殷沁去後座的時候他就看出來了——秦豫北喜歡殷沁。
隻是這兩人之間似乎並不親密,也就是說,他們還沒有在一起咯?
雖然挖牆腳這種事很不厚道,尤其是自己親大哥的牆角更加不該挖,可對韋帕來說,秦豫北這個大哥,也不過是近段時間才接觸的,並沒有多少真實的感情。
再者,他最近實在是太無聊,他想找點事情做做。
——
殷沁原本是想直接回家的,但是秦豫北不讓,非要她跟著一起去酒店。
無奈之下,他隻得給殷正樓打電話,說自己臨時有事,要遲一點才能回去。
殷正樓也沒多問什麼,隻是叫她注意安全。
到了酒店,一關上門,秦豫北立馬就開始冷嘲熱諷了——
“你在這裏也沒幾天吧?那麼點時間就耐不住寂寞了嗎?”
殷沁還沒明白過來他到底在生氣什麼,以至於被他嘲諷了都不知道他在嘲諷什麼。
“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秦豫北冷笑,那張英俊的臉上陰雲密布的,“我說你耐不住寂寞!”
他一字一頓地說著,咬牙切齒的。
殷沁本來就因為剛才暈車人很不舒服,現在又被他這麼莫名其妙地凶一頓,心情瞬間降到了穀底。
抿了抿唇,她低著頭幽聲說:“秦豫北,有時候我真的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我來這裏是沒有多少天,但是捫心自問,我沒有做過任何出格的事情,所以我真的不知道你為什麼說我耐不住寂寞,難道僅僅是因為我在街上遇到過你弟弟,這就代表我耐不住寂寞了嗎?”
她說得很慢,語氣不激動但也不完全平靜,帶著謝謝的無奈和惆悵。
從認識這個男人開始,自己的內心就沒有真正平靜過。
被他傷害也好,被他在意也罷,總是一會兒天堂一會兒地獄的。
自己已經不是一開始那個純白如紙的殷沁了,人總會在經曆了一切事情之後改變心態。
殷沁心底忽然升起一股濃濃的無力,“秦豫北,如果我真的讓你那麼不開心的話,那我走好不好?我不想礙你的眼,也不想讓你不開心,更加不想……讓自己過得這麼累。”
秦豫北靜默在那裏,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聽進去她的話。
彼此間的氣氛尷尬到了極點,殷沁隻能一直低著頭。
楚司南好巧不巧的這個時候推門進來了,看他倆麵對麵隔著一米遠的距離站在那裏互相都不說話,一時沒反應過來,怔怔地問:“怎麼了?”
秦豫北扭頭看過去,眼神仿佛能殺人於無形。
楚司南頓時後背一緊,連忙往後退:“不好意思,我來的時間不對,我先出去。”
“出什麼出去!”秦豫北壓著聲音,卻壓不住脾氣,“你把她送回去!”
“啊?”
剛剛還別扭地要人家留下,這會兒又讓自己送回去,吃飽了撐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