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兩天了,一點消息也沒有。”
“這個時候,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孟青城轉頭把孩子遞給護士,讓護士抱去給盛愛,然後才跟秦非同分析道:“左家在申城是什麼地位?能衝進左家去搶人的,又是什麼人?對方抓走左煙無非就是想要逼我妥協,如果我對左煙毫不在意呢?”
不在意,就不存在威脅。
沒有威脅,就不會妥協。
“你信不信,如果我現在讓手底下的人去找左煙,我們立馬能收到左煙的一根手指頭!”
這些話說得秦非同心裏發毛,雖然之前在秦時和顧行年的那場感情中已經經曆了許許多多匪夷所思的事情,但當自己變成當事人的時候,心裏的感覺還是不一樣的。
孟青城是經曆的多了,所以才會在說出這些事情的時候仿佛在說今天的天氣一樣簡單,“對方很了解我,所以這個時候,我們隻能反其道而行之,這件事情上,我必須裝作毫不在意,隻能靠你和西河了。”
話雖有理,可秦非同還是覺得心中不爽。
隻是不爽又能如何?一切事情都先等左煙救出來了再說吧。
臨走的時候,孟青城很難得地說了句:“抱歉。”
他嫌少向人低頭,尤其是語氣這麼誠懇。
縱然當初和秦非同見麵需要秦非同幫忙,那語氣也不誠懇,更多的是在命令罷了。
因為他知道,秦非同會為了左煙答應自己的條件。
本就是極其精明的人,從來不做虧本買賣。
如果說有生之年當中,有什麼事讓孟青城吃了虧的,那就隻有——盛愛。
可這份虧,他不但心甘情願,卻甘之如飴。
……
第五天的時候秦非同和左西河終於有了左煙的消息,可那天也出現了一個不該出現了的人——程子言。
秦非同太久沒有見到這個人,本身也刻意地在忽略,所以麵對麵的時候他愣了很久才反應過來。
倒是左西河,立馬就反應過來了,卻繃著一張臉假裝不認識。
現在的氣氛尷尬又別扭,尤其秦非同,恨不得自己現在能有遁地術,那樣就可以遁地走人,省的在這裏看他倆大眼瞪小眼。
半晌之後,還是沒人說話。
秦非同握拳在唇邊,虛咳了一聲,“咳——那個,我……”
“你什麼?”
“你什麼?”
大概是都太想打破眼前的這份尷尬了,左西河和程子言竟然異口同聲地問了一樣的問題。
秦非同:“……”
早知道自己就不多嘴先開口了,這下接到燙手山芋了吧!
趁著他倆又開始麵麵相覷大眼瞪小眼,秦非同趕緊什麼都不說,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反正已經知道左煙的消息了,自己現在趕緊去救左煙。
被單獨留在現場的兩人,愈發尷尬別扭了。
程子言其實沒想到會在這裏碰到左西河,尤其他還和秦非同一起。
雖然也聽說了一些他們的事情,可見麵的準備……還沒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