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振峰的心裏有著諸多的不甘,可是眼下這種情況,他也隻能忍氣吞聲,參加這次晚宴,本以為可以借此機會,和錢省長接觸,了解一下酒廠的情況,可現在看來,酒廠的事情,基本上沒有辦法從對方口中得到任何消息。
既來之則安之,來都來了,總不能空手而歸,自己今晚的身份可是嘉恒集團的董事長,裏麵還有其他省份大集團的老總,既然本意無法達到,那就隻能從另一方麵入手。
之所以想要收購酒廠,是因為蔡振峰想要讓集團借殼上市,從而使嘉恒集團再上一個台階,現在這個情形來看,收購酒廠的事情可能會出現一點問題,如果能夠和裏麵幾家大企業牽上線,或許效果不見得就比收購酒廠要差。
再次返回宴會當中,此刻大家都在相互的敬酒,這些商場上的大佬,彼此間多少也是有些熟悉,而他們所聊的話題,無非就是在哪接了一個項目,初步估計能賺多少錢等等。
蔡振峰也不是第一次參加這樣的宴會,以前他是私人身份參加,基本上接觸不到這些商界的巨鱷,如今有這個機會,而且聽到這些人的聊天,他頓時覺得自己的嘉恒集團有多麼的渺小。
當然,這也更加肯定了蔡振峰要壯大集團的心思,說實話,前些年他們確實有些坐進觀天,以為在雲川這一畝三分地有點名氣,就算了不得,而嘉恒山莊給他帶來的關係網,也僅僅局限於雲川這一帶。
“蔡董,怎麼一個人坐在這喝酒,走,我幫你介紹幾個浙東來的老總。”就在蔡振峰苦思冥想如何和這些人建立關係的時候,一個略顯熟悉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抬頭看見麵前的這個人,蔡振峰努力的回憶著,但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見過,不過他這種人,察言觀色的能力很強,對方既然認識自己,那這會自己如果裝作生疏,顯然有些不太合適。
主動伸手和對方握了握,蔡振峰笑著說道:“我一個小小的嘉恒集團,和那些商界巨鱷根本就沾不上邊,人家一個項目可是比嘉恒集團一年的利潤還要高。”
“蔡董太謙虛了,雲川誰不知道你的那個山莊是個聚寶盆。”來人一臉笑意的看著對方,顯然他對蔡振峰相當的熟悉,同樣對嘉恒山莊也有一定的了解。
聽到對方這番話,蔡振峰總算想起來對方的身份,嘉恒山莊的高級會員,他並不是每個都認識,但多少還是有些印象,畢竟每個有資格成為山莊高級會員的人,都是要經過他的審核,隻是因為很少介入山莊的管理,所以對於一些早期加入的人印象已經沒有那麼深刻。
將手中的酒杯放下,蔡振峰平靜的說道:“陳總過獎了,一個山莊又能賺多少錢,和你的生意比起來,簡直是九牛一毛。”
大笑了兩聲,陳姓男子帶著蔡振峰來到了人群之中,介紹道:“各位,這是咱們雲川嘉恒集團的董事長蔡振峰蔡董,他可是咱們雲川最樂忠於做慈善的企業家。”
蔡振峰有些錯愕,隨即一臉尷尬的笑道:“陳總可不要將我捧得太高,和在場的這些老總相比,我所做的慈善根本不足為提,而且咱們雲川貧困人口數量太多,我們也隻是近一些綿薄之力。”
“我喜歡蔡董說的這句話,一個人的力量終究是有限的,當我們每天鮑魚海參,而在一些偏遠地區,有些孩子可能因為沒錢,連學都上不了,咱們一頓飯的錢,能夠解決一個孩子,甚至一個家庭一年的生活問題,何樂而不為。”說話的是一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並非雲川本地人,但近些年對於雲川地區的慈善事業,也做了不小的貢獻。
雲川想要有所發展,本地企業已經走到了一個瓶頸,這次的慈善晚宴,錢省長並非沒有其他用意,這些被邀請來的商人,也有意在雲川地區進行一些投資。
省裏雖然可以通過招商引資,為雲川地區引來一批投資,可這並不是解決問題的根本,想要讓雲川本地這些企業突破現有的瓶頸,那就必須要借助外力,而這個外力,省裏隻能提供便利,卻不好直接插手幹預,所以才會有了今晚的這個慈善晚會。
在這些人麵前,蔡振峰收起了心底的那種傲氣,很是恭敬的將自己的名片一一遞上,如今他身邊站著的幾個人,平時在電視或者媒體報道中可以看到,但今天還是第一次見到真人。
“蔡董的嘉恒集團,主要經營的範圍有哪些,雲川地區目前來看雖然排在中下遊,但發展前景還是非常的看好,如果有機會,倒是可以展開一些合作。”說話的依舊是剛才那位中年男子,他和省裏已經有了接觸,準備在雲川那一塊地進行投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