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朝陽聽到鄒富錦的話後,不耐煩了,一臉不爽的說道:“到底出了什麼事,快點說!”
方朝陽此時箭在弦上,卻不得而發,哪兒有心思和鄒富錦廢話,語氣很是不好,話裏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了,有事說事,沒事你小子便給我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別耽誤老子辦正事。
鄒富錦聽到方朝陽的話後,把心一橫,沉聲說道:“老領導,建偉被市局副局長李吉良帶人抓走了!”
“什麼?”方朝陽聽到這話後,心裏一驚,那點男女間的想法早就丟到九霄雲外去了,疾聲問道:“你說什麼,李吉良把建偉抓到市局去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他瘋了嗎?”
方朝陽和李吉良之間並無交接,算是井水不犯河水,現在對方突然把他兒子抓到臨州市局去了,這如何讓他不吃驚呢?
鄒富錦聽到方朝陽的問話後,當即把事情的經過簡單說了一遍,此時,他雖不清楚肖致遠的身份,但卻把這個名字牢牢記在了心裏,也算給方縣長有個交代。
“你說和建偉起爭執的人叫肖致遠,我們長恒縣的?”馮建偉急聲問道。
鄒富錦聽後,連忙稱是。
方朝陽頓覺後脊梁升起一股寒意,沉聲說道:“行,我知道了,這事我會去想辦法,但你也要使點勁,至少不能讓建偉在裏麵吃虧。”
鄒富錦聽後,眉頭緊蹙了起來,李吉良既然把馮建偉帶走了,要想做點什麼,他有什麼辦法呢?盡管如此,鄒富錦還是點頭答應了下來。他心裏很清楚,如果這點小事他再推諉的話,方大縣長真要發飆了。
“老領導,在這之前,我已給萬局打過電話,他說這好像是鄭局的意思,李吉良隻是經辦人,你要想把建偉弄出來可能要從上麵著力了,否則,難!”鄒富錦沉聲說道。
鄒富錦這麼說聽上去是告訴方朝陽這事很複雜,實則也表明自己為了這事盡了力了,連萬洪全都驚動了,但還是沒能保下馮建偉,免得老領導怪他沒有出力。
方朝陽聽後,眉頭皺的更緊了,沉聲說道:“我知道了,富錦,這事你費心了,我心裏有數,就這樣,再見!”
方朝陽顧不上和鄒富錦客氣,匆匆說了一句以後,便掛斷了電話。
見方朝陽打完電話了,女人連忙將方朝陽的衣服遞給了他,縣長公子都被抓到市公安局去了,他當然不可能再和其享魚水之歡了。
就在方朝陽手忙腳亂的穿衣服之時,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再次響了起來。方朝陽拿過來一看,隨手便摁下了免提鍵,繼續穿衣服。
“方朝陽,你個挨槍子的貨,又在哪個爛貨的肚皮上忙著呢,兒子都被抓到公安局去了,你竟然隻顧自己風流快活,你這殺千刀的,不得好死!”一個尖銳的女聲響了起來。
女人聽到罵聲以後,臉刷的一下紅了,他就縣長夫人口中的爛貨,方朝陽之前確在他肚皮上忙碌的,看來真是知夫莫若妻呀!
“你嚎什麼喪,老子已經知道了,在家裏等著,我這就回來!”方朝陽說完這話後,便摁下了取消鍵。
匆匆穿好衣服以後,方朝陽一句話也沒和女人說,轉身便往門外走去。
見此情況,女人隻覺得一個心酸,她意識到在對方眼裏,她不過就是個發泄欲望的工具,一旦遇到什麼事當即便將其丟在一邊不管不顧。
女人自怨自艾了片刻,也明白了過來,她和方朝陽是各取所需,對方要的是她年青漂亮的身體,而她要的是對方的權力與金錢,這本就是平等交換,沒什麼不平衡的。
女人想明白的時候,方朝陽正在風馳電掣的往家趕。老婆既然打電話給他,一定是兒子想方設法聯係上了她。他得先回家搞清楚具體情況,然後再決定下一步該這麼做。
方朝陽急匆匆的趕到家時,老婆正坐在沙發上掉眼淚,看見他回來以後,當即怒聲罵道:“方朝陽,你個王八蛋還知道回來,我告訴你,兒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話,老娘就和你拚了!”
方朝陽看見老婆張牙舞爪的樣子,當即氣就不打一處來,怒聲喝道:“你現在知道著急了,早就讓你不要什麼事都聽他的,你就不聽,這就叫自食其果。”
方妻聽到這話後,哭的更厲害了,同時還罵道:“姓方的,你個沒良心,老娘為你方家做牛做馬,你不但不感激我,反倒……”
方朝陽見狀,實在不願再和她廢話了,怒聲喝道:“你還想不想救出兒子了,想的話就給老子閉嘴,好好把他在電話裏怎麼說的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