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一早,肖致遠便來到了淩雲酒店吃早飯。由於之前賀淩芸說周六要去縣城裏進的貨,肖致遠便下意識的以為她要早點過去,故而連懶覺都沒睡。
賀淩芸上身穿一件煙灰的開衫,白色的襯衫,下麵則是黑色的齊膝短裙,肉色的絲襪,高跟鞋,看上去嫵媚動人。
每逢周末,肖致遠若是不出去辦事的話,至少得九點半左右才過來吃早飯,而這回才剛過八點,賀淩芸很是詫異的問他今天怎麼來這麼早的?
肖致遠聽到問話後,鬱悶的不行,暗想道,你不是說要去縣裏進貨嗎,這會怎麼一副渾然不覺的樣兒。
聽他說出原委之後,賀淩芸笑著說道:“我去城裏買點餐具,這時候人家批發市場還沒開門呢!”
肖致遠一臉的愕然,暗想道,你好歹也把話說清楚了,我哪兒知道你去買什麼,人家又什麼時候開門。
賀淩芸看到肖致遠麵露尷尬之態,隨即便想到對方過來的目的,心裏開心的不行,臉上也泛上兩朵紅雲,隨即的嬌聲說道:“這會時間還早,我們去縣城裏吃早飯吧,好長時間沒吃四季春的包子了。”
肖致遠聽後,笑著說道:“早就聽說四季春的包子好吃了,我可還沒享過口福呢!”
“哦,你不是經常去縣裏嗎,沒去過四季春?”賀淩芸一臉好奇的問道。
“去吃過幾次飯,不過不是早飯,你知道我這人早晨起得遲,沒空!”肖致遠說到後麵,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了。
賀淩芸則嬌羞一笑,低聲說道:“你等我一會,我上樓去一下,這就過來。”
肖致遠輕點了一下頭,伸手指了指門口的車,表示他在車裏等著。既然兩人決定去成立吃早飯,那他便沒必要在這等著了。
賀淩芸見後,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
上車之後,肖致遠點上了一支煙,他下意識的以為賀淩芸一定上樓梳妝打扮去了,沒十來分鍾絕對下不來。雖然他覺得賀大美女已經收拾的很利索了,但女人在這方麵對自己的要求往往是非常嚴格的。
肖致遠的煙剛抽了一半,賀淩芸便從酒家裏出來了,見此狀況,他連忙將手中的半截煙給扔掉了。賀淩芸見此狀況,雖然沒開口,嘴角卻露出了淺淺的笑意。
行到半路時,肖致遠意識到之前沒在淩芸酒家裏吃早飯絕對是個錯誤。昨晚和吉軍、陳乾強、賀淩香談完事之後,便在淩芸酒家裏小聚了一下,喝了不少酒,壓根就沒吃主食,這會餓的不行。
就在肖致遠後悔不已之時,賀淩芸拿出一盒酸奶來,衝其柔聲說道:“餓了吧,喝點奶吧!”
肖致遠見狀,衝其道了聲謝謝之後,接過來便直往嘴倒,不過酸奶非常粘稠,等了好一會才有一丁點掉落落進嘴裏。
賀淩芸見狀,開口說道:“反正過去也沒什麼事,你先把車停下來,喝完再開吧!”
肖致遠覺得賀淩芸的提議很有道理,於是便將車停在了路邊,用小勺子快速的吃起酸奶來。
沂水到縣城的距離可不近,賀淩芸想到兩人在路上可能會餓,於是特意帶了兩盒子酸奶和一小袋餅幹。按說停車之後,也是她吃餅幹喝酸奶的好機會,但她卻隻顧傻傻的看著肖致遠,忘了自己。
肖致遠很快便把一小盒酸奶喝完了,這才注意到賀淩芸竟然正盯著他看呢,打開車窗扔出酸奶盒的同時,他開口問道:“淩芸,你怎麼不吃呀?”
賀淩芸正看的入神,聽到這話後,臉上微微一紅,低聲輕笑著說道:“看你吃的狼吞虎咽的,好像幾天沒吃飯了,咯咯。”
“昨晚喝了不少酒,連陽春麵都沒吃,餓死了!”肖致遠在說話的同時,便伸手掛上檔駕車向前駛去。
昨天商量過下麵的工作之後,時間確實不早了,肖致遠的本意是去淩芸酒家吃一頓工作餐。誰知副鄉長陳乾強卻表示,他私人請客,大家好好喝一杯。
陳乾強打的什麼主意,肖致遠心裏再清楚不過了,他的這已意願符合自身的利益,肖鄉長也就樂得給麵子了。從陳乾強的表現來看,他一定過去試探過鄉黨委書記馮寶山的口風了,對方顯然沒有鳥他,這對於肖致遠來說,是一件好事。
官場上沒有永遠的敵人,隻有永遠的利益。放眼沂水鄉,站在肖致遠的角度來看,如果要用“敵人”一詞的話,那也隻有馮寶山了,其他人都屬於可團結的對象,這也是他給陳乾強麵子的原因所在。
昨晚在酒桌上陳乾強的表現可以用積極主動來形容,肖致遠也有意給其麵子,四人喝的不亦樂乎。賀淩香喝的相對少一點外,便隻有肖致遠基本算是清醒的,陳乾強當場便癱到桌肚裏去了,吉軍則在衛生間裏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