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乾強聽到這話後,心裏暗想道,姓陳的,你以為老子是傻逼呀,在這兒睜著眼睛說瞎話,就算真有人欠你的帳,你先將漁業公司交給鄉裏,鄉裏還能賴了你的帳不成?
就在陳乾強準備開口之時,吉軍卻已搶先說道:“陳總,你這麼做可就讓我們為難了,鄉裏等著我們倆回話呢!至於你說的賬務問題,這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吧,你把相關情況說清楚,隻要錢到賬,我讓人立即給你打過去。”
吉軍的話音剛落,馮強便一臉不屑的說道:“吉書記,我對鄉裏的情況也算了解,錢到賬之後,若是不把給我的話,到時候,我找誰說理去。”
“找我!”吉軍擲地有聲的說道,“隻要錢到賬,你便找我要,這總行了吧?”
吉軍可謂給足了馮強麵子,此時此刻,隻要他答應將漁業公司交給鄉裏,讓吉書記幹什麼,他都會答應。
肖致遠眼看就要去財政局任一把手了,吉軍是鄉裏最有可能接替其職務的人,雖說連升兩級有點勉為其難,不過人在其位,自是要好好爭取一番,否則,可有點說不過去。
吉軍心裏很清楚,肖致遠現在最放心不下的便是漁業公司,若是能在其離任之前解決這事的話,便不給其留遺憾了。這便是馮強這會說什麼,吉書記都會答應的原因所在。
馮強瞥了吉軍一眼,心裏暗想道,你以為我不知道怎麼回事呀,姓肖的,下周一就要去財政局了,老子隻需拖過這時間,漁業公司的歸屬問題便另當別論了,這時候交給你們,真當老子傻呀?
“吉書記,不管怎麼說,我們也算是老熟人了吧?我不是不答應上交,隻是將時間稍作推遲,下周一定將漁業公司的所有材料都交給鄉裏,你不會這點麵子不給吧?”馮強故作可憐道。
此時此刻,馮強心裏隻有一個念頭,那便是將這事拖到下周一,待肖致遠走人之後,漁業公司的歸屬問題便另當別論了。
“馮總,你既然把話說到這份了,我也不妨和你打開天窗說亮話。”吉軍一臉陰沉的說道,“鄉長下周便要調到財政局去任局長了,漁業公司的問題必須在本周內解決,至於周五還是周日,你看著辦!”
吉軍說完這話後,便不再理睬馮強了,轉頭衝著陳乾強說道:“錢強鄉長,我們走!”
馮強在這之前頗有幾分蓋著盒子搖的意思,想不到吉軍竟將這事點破了,很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一下子愣在了當場,不知該如何作答。
吉軍向前走了兩步,停下腳步,回轉身來,衝著馮強說道:“馮總,如果有需要的話,我們周六下午再過來。那時候,若是出點什麼事的話,你可別怪我事先沒給你打招呼。”
吉軍說完這話後,頭也不回的抬腳出門去了。陳乾強見此狀況,伸手虛空輕點了兩下,也跟在吉軍後麵揚長而去。
這番話若是出自陳乾強之口,馮強絲毫也不會放在心裏。姓陳的本就喜歡扯虎皮做大旗,他絲毫也不買其帳。吉軍平時很少開口,給人一種悶頭葫蘆之感,今日說出這番話來,便由不得陳乾強不仔細掂量了。
會咬人的狗不叫!
想到這兒後,馮強再也無法淡定了,伸手拿起桌上的電話給他老子打了過去。
回到鄉政府之後,吉軍和陳乾強徑直去了鄉長辦公室。不等坐定,陳乾強便將吉軍當著馮強的麵威武霸氣的表現說了出來。
肖致遠不動聲色的輕點了一下頭,在這之前,他便看出吉軍身上有股狠勁。在這之前,由於一直被馮寶山壓製著,沒有表現的機會,升任黨委副書記之後,整個人身後的氣質都不一樣了,一有機會,便會霸氣側漏。
“你下麵準備怎麼辦?”肖致遠遞了一支煙給吉軍,問道。
吉軍接過煙來剛想幫肖致遠點火,陳乾強已搶先一步將打火機伸了過去。為自己點上火之後,吉軍沉聲說道:“周六必須解決這事,絕不允許拖到下周。”
吉軍心裏很清楚,肖致遠已將鄉裏所有的工作都交接出去了,隻剩下漁業公司這一檔子事了,他絕不能讓其帶著遺憾離開沂水鄉。
陳乾強聽後,輕點了兩下頭,開口說道:“對,吉哥說的沒錯,這事必須在本周內解決,絕不能拖到下周。”
“軍子、乾強,你們的心意我領了。”肖致遠沉聲說道,“周六下午,我和你們一起過去,我雖然離開了,你們還要在鄉裏待下去,這事我來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