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雪很是優雅的端起自己的茶杯,喝了一口,隨後說道:“要說我仰慕肖縣長很久,不知道你會不會相信?”
漂亮的女人,連喝茶都是如此的優美,看得肖致遠此刻有些心慌意亂,但他知道這會不是去想這些事情的時候,從口袋裏掏出煙盒,試探性的問道:“不知道董總介不介意?”
“對不起,你是第一個走進我辦公室的男人,這裏從未出現過尼古丁的味道。”董雪不喜歡煙味,這也是這麼多年,她的辦公室從未有男人進來的原因。
聽到對方的這番話,肖致遠無奈的收起了煙盒,道:“說實話,我來白湖也不過八個月左右的時間,董總要說仰慕已久,顯然不能讓人相信。”
“在你來白湖之前的一個多月,我已經做好了準備,將這家酒店轉讓出去,而且已經進入了洽談階段,隻要那時候我在價格上做出一定的讓步,這家酒店或許已經易主了。”董雪開始娓娓道來,肖致遠認真的聽著,也沒有打斷對方。
換了一個坐姿,董雪接著說道:“當初我買下這家酒店,其實看重的就是白湖的旅遊業,隻是讓我沒想到的是,這些年白湖不僅沒有大力發展旅遊業,反而有了一種走下坡路的感覺,而且白湖縣存在著嚴重的階級鬥爭,這一度讓我對自己的選擇感到了絕望。”
也許是說起了往事,董雪的眼神裏流出一種對過往的留戀,看著麵前的這個女人,肖致遠知道自己距離揭開對方神秘麵紗越來越近。
“在你調來白湖之前,這裏發生了一次不小的震動,這也加速了我想要放棄這裏的打算,但我不甘心,我放棄了希頓大好的前途,回頭投資了這家酒店,不想就這麼輕易的放棄,在知道你調來白湖之後,我對你進行了詳細的了解,也正是這番了解,讓我看到了白湖旅遊業發展的希望。”董雪說得有些玄乎,但這一切都是真實的存在,她雖然家底優越,但這並不代表對於自己的投資,就可以輕言放棄。
肖致遠沒想到白湖大酒店能夠存活到現在,居然還有著自己的一份功勞,隻是他覺得對方有些盲目的相信自己,白湖的旅遊業直到現在也還沒有任何的起色,不知道對方是不是又一次的對自己的眼光產生了懷疑。
董璿目不轉睛的看著麵前的肖致遠,那透徹的眼神仿佛能夠洞穿一切,就在肖致遠剛剛冒出了那樣的想法之後,她便開口問道:“你是不是覺得我這麼做有些冒失?如果不是因為你的到來,我相信這次的省級會議一定不會落在這裏。”
聽到這話,肖致遠連忙打斷,道:“我可沒那麼大的本事左右省裏的決定,這次會議定在白湖,自然有省裏的考慮。”
“我知道這不是你能決定的,但正因為你的到來,讓白湖發生了一些列的改變,這才有了省裏的決定,這樣的會議江南省一年不知道要開多少,可哪一次安排在了白湖,甚至臨州,也沒有舉辦過幾次這樣的會議。”董雪很偏執,她在白湖也有了好些年,這一次的會議定在白湖,在她看來,絕對和肖致遠有著聯係。
關於省裏將這次的會議定在白湖,起初肖致遠也很不解,畢竟當時的白湖剛剛經曆了一次動蕩,發展還未走上正規,他也曾試圖去弄清楚這樣的疑惑,但終究還是無功而返。
葉家在省裏的地位顯赫,想要辦成這樣的一件事的確很容易,但肖致遠打心底裏不希望事情是這樣,和陳倩玲的兩年之約已經過去了三分之一,對於自己在這幾個月裏的發展,肖致遠感到比價的滿意,他還是希望通過自己的努力,去真正的贏得對方的理解。
肖致遠沒有在這件事上和對方繼續糾纏下去,而是將話題到了酒店自身上,“董總,有一點我想不明白,據我這幾個月的了解,白湖大酒店一直都是賠本賺吆喝,你為什麼還要一直堅持下去?”
“我如果說是看重了白湖的市場,你肯定會覺得我是天方夜譚,其實有幾次我都想要放棄,但性格使然,正如你來之前的那一次談判,可能我骨子裏就是一個不服輸的女人。”當初從希頓回來,董雪便想做出自己的一番事業,想要創立自己的酒店品牌,但是對於市場的調查,以及很多方麵的因素,最終導致白湖大酒店並未如預期的那麼火爆。
對於董雪的說法,肖致遠倒是有些讚同,如果不是某種偏執,很少有人能夠將一個不賺錢的酒店一直經營這麼長時間,他也投去了理解的眼神,算是對董雪的一番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