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致遠如果就這樣離開,那幾天後以縣委書記身份出現在這裏,那便會成為一個天大的笑話,所以此刻他一臉輕鬆的坐到了對方的身旁,看了一眼依舊跪在地上的男子,道:“聽說南高縣新來了一位縣委書記,聽說很有手段。”
“那又怎麼樣,現在正是春節假期,縣裏已經接到了通知,新書記將會在假期結束之後才上班。何況到了南高縣的地盤,即便他是縣委書記,那也得給我們吳家幾份薄麵。”吳桂強完全不知此刻麵前坐著的正是那位縣委書記,依舊信口雌黃,口無遮攔的說著。
聽到這話,肖致遠笑著問道:“吳家在南高縣這麼有實力,我看剛剛那位警察也沒敢對你們做什麼?”
直到現在肖致遠也沒有透露自己的身份,即便是給鄭鵬打電話,也沒有讓言語,可憐南高縣公安局長還以為肖致遠隻是一個有點背景的年輕人,知會了自己手下飯店的事情不要多管。
吳家在南高縣是什麼樣的存在,公安局長非常清楚,而肖致遠能夠讓市局一把手給自己打電話,自然也不是自己能夠惹得起,既然兩邊都惹不起,那不如坐視不理,這樣不僅能夠應付上級的交待,同時也能夠從吳家那裏得到一些好處。
吳桂強看對方如此關心吳家,變得有些謹慎起來,道:“談不上什麼勢力,隻是喜歡結交一些朋友罷了。”
對方突然謹慎起來,讓肖致遠知道再聊下去,也不會有什麼意外的收獲,今晚自己看到的已經夠多了,無論是公安局的表現,還是吳家的囂張,真真實實的反應了南高縣情況的複雜。
又一次看向了地上跪著的男子,肖致遠開口說道:“希望你今晚能給我一個麵子,這個男人讓我帶走,你看他已經傷的這麼嚴重,必須盡快送醫院去。”
“我看你也是一個爽快人,人我是不會讓你帶走的,至於送醫院的事情,一會我會讓人安排,另外今晚你將人在這裏所有的消費全部算在我的身上。”吳老大多了一個心眼,萬一對方沒有將人送去醫院,而是送去了公安局,那事情就變得有些麻煩,他自然不希望這樣的麻煩出現。
從飯店離開的帶隊警察回到縣公安局,意外的見到了局長,上前說道:“局長,這麼晚了,你怎麼來局裏了?”
“事情辦的怎麼樣?”接到了市局局長的電話,南高縣公安局局長心裏總感覺那裏不對勁,春節期間本就是一個容易生事的時候,況且新任縣委書記即將在年後上任,他更不希望在這個時候惹出事端。
“辦完了,和吳老大打了招呼,讓其適可而止。”帶隊警察小心翼翼的說著。
局長點了點頭,道:“這幾天交待下麵的兄弟都要打起精神,不要發生什麼意外,至於吳家那邊,相信今晚的事情他們也不會有什麼想法。”
和吳家的交情,讓他不會對今晚發生的事情采取任何的行動,因為這種事在南高,以往不止一次發生。如果不是春節期間,得知今晚的事情和吳家有關係,他根本就不會過問。隻是他不知道的是,今晚事情的主角正是新來的縣委書記,而且還是其親自報的警,隻不過沒有向任何人透露身份而已。
飯店內,肖致遠自然不可能看著跪在地上那名男子,就這樣痛苦的呻吟著,笑著說道:“如果我硬要帶走他呢?”
“你可以試試,我說了不管你有什麼樣的背景,在這裏必須按照我的規則辦事。”吳家老大冷臉相迎,寸步不讓。
一旁坐著吳家老三早就蠢蠢欲動,如果不是二哥一直按著自己,他早就站起來發飆了,在南高縣,什麼時候有人敢這麼和吳家人說話。趁著二哥一個不注意,吳老三直接從位置上蹦了起來,囂張的說道:“你算什麼東西,敢這樣和我們說話,我大哥的話你聽不懂嗎?人留下,如果你有什麼意見,可以和他一樣,也留在這裏。”
“這位又是?”看著麵前的這位,肖致遠並沒有任何的懼色,反倒是非常的鎮定。
吳家老大拉了拉自己的三弟,道:“這位是我弟弟,脾氣不太好,從小性子就躁,改不了了。”
這話看似隨意,實則卻充滿了濃濃的威脅的意味。
“我覺得你作為大哥,應該管一管你這個弟弟,這樣的脾氣在外麵混,是很容易惹事的。”肖致遠指著一臉怒色的吳家老三,一本正經的說著。